兰花质朴文静、淡雅高洁;惠字同“慧”,意指聪明。爹给我们姐妹起的名字,都是带着期待的。
很幸运,我遇上的是这样开明的爹爹。
我与妹妹虽是女儿身,可爹娘依旧恩爱如初,爹从不遗憾娘未能给他生下儿子,反倒是书院里那些学子们学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全都试图教会我们。
只可惜,渐渐懂事之后,小惠喜欢上了武艺剑术,据说是有个神神秘秘的师傅教她的,爹娘一度被她这个所谓的“师傅”给吓着了,紧张地盯了小惠好一段时间才慢慢将心给放了下来。
至于我,我也不擅长书里那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会,当个生活之余的调剂还行,兴趣却是说不上的。
偶然的机会之下,我对医书感了兴趣。
医书精妙,越是诵读越觉其中论理浩瀚,我于医术的兴趣也越来越大。
我的阅读习惯引起了爹爹的注意,原以为爹爹会失望我不爱读他教的那些,因为小惠已经明说了她学不懂那些东西。
不过,是我想岔了。
爹爹不仅没有失望,反倒是教诲我,若是决定要对医术一道有所研究,那便不能再轻易放弃。
这是自然,我必定不会半途而废。
事实也证明,我于医术一道或许真的有几分天资。读《诗经》、《论语》需要花时间细细研究学问,读医术我却能很快的理解其中意味。
知晓我学医,爹娘和小惠都是支持的。甚至,小惠这傻丫头还特地自告奋勇跑来给我当练手的病人。
不过这样也好,我干脆拉着小惠也一道学些医理,又或者上山采些药材,好叫这丫头别练剑练得如此痴迷。
好好一个女孩子家,手都给磨出茧子来了。
书院里三年又三年,新的三年又到了,又是一届新的学子。
初见梁公子,不可否认我欣赏他的舍身救人和宽怀的胸襟。那书童如此嚣张,他却还是选择救了他。
书院里开了学,我有时也会在医舍过夜,实在是有时炮制药材留得有些晚。
新一届的学子里,祝公子算是医舍的常客,总是生一些不大不小的轻伤。那次为了给他和梁公子采药,我崴伤了脚。
脚崴得有些厉害,已经脱臼了。小惠是个不懂手下分寸的,只好扶着我回去。
医舍门口,梁公子看我走得辛苦,将我背上了石阶,第二日也特地扶着我去了屋外解闷。后来,梁公子为了照顾祝公子,又特地来向我学习医理。
几次接触下来,我自然是对梁公子抱有好感的。
不过,这好感还是败给了时间。
后来学业渐渐繁忙,梁公子忙着读书,忙着与祝公子相处,渐渐便不来医舍了。
不过,他不来了,荀巨伯倒是开始日日前来医舍报道。
初时,我是真当他是来学习医理的,所以纵然这个学生在医理上的天分实在是太差了,我也总是留有三分耐心。
只是……后来他日日都来,总是趁着我忙起来的时候便痴痴地瞧过来,我去山上采药他也总是陪着,我去给爹爹打水沏茶他也总是抢着……
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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