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辰过后便是七夕。
我不知晓七夕的习俗,可她红了耳朵送了我荷包,我内心很是欢喜,只觉得胸腔被一片密密麻麻的柔软在侵蚀。
七夕乞巧女儿节,等我问完马统这七夕节所有的习俗,又没在师母为书院的姑娘们组织了乞巧宴会上瞧见她,我便知道,她必定是拜织女去了。
果然,我到后山之时,她刚从小路上过来。
为了避嫌,我牵住手她的手不过片刻就得松开。可是,能与她并肩同行,似乎连夜色都更和谐了些许。
原以为能这样好好的在书院待到三年求学期满,不想,我让马统回去取那镯子竟然招来了那个人。
在课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是开口叫了他“爹”。
他和陶先生是同窗,却也是老对头。
课堂之上,两位长辈微有口角之后,陶先生问及我们日后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陶先生是想帮我放下心结。只可惜,他不了解其中事,帮了不如不帮。
在课堂上高谈阔论有多意气风发,在亲耳听到他认同梁山伯而对亲儿子一词未置后,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口不择言,语出不逊,也挨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真疼,往事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也不知跑了多远,瞧见马厩那眼熟的大柜子,想都没想便躲了进去。
柜子里可真黑啊,我不想哭的,可心上的疤痕再度被撕开,止不住的疼……
我不知道自己躲了多久,只知道最先找到的,是她,是阿淑。
她挤进了柜子里。
她说,她想陪着我。
不知为何,我自己觉得心中更加酸涩,忍不住将她抱得紧紧的。只需要陪我一会儿……再一小会儿就好了……
有她陪我,我终是渐渐平息了下来,拖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出了柜子。
记忆的分量实在是太过沉重了,我一个人承受不住,所以,我愿意将这段最隐秘的过往全部说给她听。
只是,脑袋越发的昏沉,或许,是方才的哭泣太过用力了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告诉我,那个人其实也挺关心我的,昨日还喂了我喝药。
我沉默,也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马太守竟然也会愿意亲自动手喂药?
但不可否认,我从内心里生出了几分渴望和喜悦。
被她推出门,我仿佛找到了台阶,一路匆忙赶到了马厩。
我和他都没有说话,他不曾交代我什么,我也不曾与他说什么。
明明是相对无言,可目送他骑马远去之后,我相信这并非我的错觉——
我们的关系,似乎变得缓和了。
虽然相视无言,可他不曾训斥我,我也不曾与他顶嘴……
回学舍之后,我没忍住,轻轻浅浅勾了勾嘴角,目光触及到她含有了然却又欣喜的眸子之时,到底是没忍住又将他拉进了怀里。
王蓝田告诉我了,是她将药递给了……爹。
王予淑,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处处为我着想……
作者:谢谢小仙女会员支持呀!
作者:生病了惹人怜爱的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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