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坐回了座位,僵局仍是没被打破。
陈子俊也还没来得及摸清这届学子的各自所长,这时候也不好开口点名,只好肃着声音再问了一次。
陈子俊:既然如此,那你们谁先上来请益啊?
马文才我来!
马文才高举左手,很快又放下。既然无人敢上,便由他马文才来开这个头!
谢道韫:请!
有人出头便好,也无需她在点人姓名。
马文才一脸平淡地走到棋盘面前坐下,话里却带了些矜傲。
马文才请教夫子高艺。
谢道韫点点头没有说话,眼前这位少年人的傲气她早就知晓。到底有无本事,手底下见真章才是。
之前罢课一事虽说是他之过,但马文才心中仍是不服气,所以他也没有客气,直接上手捻了黑子先行,棋子下于中元!
他的举动让谢道韫回棋的同时也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谢道韫:马公子下棋直奔中原,好气势!
谢道韫的夸赞马文才并未当做一回事,他只是礼貌性的一笑,接着毫不犹豫的继续落子。
马文才下棋果断,谢道韫也不差,捻起白子,紧随其后落了子,毫不拖泥带水。两人将棋盘比作了战场,棋子为兵将。战场之上,你来我往,兵戎枪杀,毫不客气!
学子们坐于台下,只听闻台上迅速而干脆的落子声声声响起,却看不见这棋局之上局势如何变化,一个个在底下都好奇得很。不知是谁开了个头,众学子干脆纷纷起身,慢慢挤凑到了马文才的身后看热闹。
王蓝田抱着学习的心思,也悄然站在了陈子俊的身旁默默的观棋。
唯有予淑,她不喜欢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何况,她又看不懂这些,因此她坐在位上不曾动弹。
棋盘上的局势即顺变换得很快,谢道韫毕竟年长一群学生接近十岁,经她之手的棋局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
所以……
不多时,马文才的棋子陷入了危险之中。
学子们正看得起劲儿,还有看懂局势的学子还在心里暗暗未马文才打气,指望他能够胜过谢道韫,冷不丁地,就听到了陈子俊泼冷水的声音。
陈子俊:马文才啊马文才,快,抢先投降吧!
陈子俊:你的中原腹地已经快要全数沦陷了。
王蓝田恰巧站在陈子俊下首,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对着棋局看得不是很懂,但也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的道理!
如今棋局上胜负未分、结局未定,陈夫子这话就故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文才兄心性差一些,岂不是如他所言直接认输?
马文才并未受什么影响,甚至趁着落子的间隙抬头看了陈夫子一眼。他扬起唇角,嘲讽、自信却又骄傲。
马文才那可不一定,看我的!
说话间他已经毫不犹豫的又落下一子,陈子俊话不奏效本打算不说话了,结果看见马文才这一手又直接嚷嚷出口。
陈子俊:嗐,这活眼都让你给堵死了,你这不是自刎乌江吗?
下棋的少年并不想理他,却也从容而骄傲地反驳。
马文才这叫置于死地。
说完他又捻起一颗黑子落于棋盘之上。
周围的学子其实也有好些都是不懂棋的,只是过来看个热闹,纷纷不解其意。
陈子俊:这……
陈子俊的棋艺也不算太高,马文才这么一说他也有些看不懂了。
或许是陈子俊的反应让马文才高兴了,他反而颇有耐心地又解释了一句。
马文才方才这叫倒脱靴。
说话间,棋局上的局势又是一番千变万化,黑子已经突围。
马文才将双手放于膝上,脸上带了些许笑意。
马文才陈夫子,您来算算棋子断输赢吧。
陈子俊闻言也不再纠结方才没有看懂的下法了,直接蹲下身来数起了棋子。
陈子俊: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
陈子俊说着微笑着看着谢道韫,笑容里带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丝丝讨好。
陈子俊:嘿嘿~先生小胜!
谢道韫微微一笑,很是淡定,这个结果她落子之时便已经算到了。
谢道韫: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习吧?
谢道韫话里的夸赞让马文才加深了笑意,他满意于自己取得的成绩,话里也带了些自得。
马文才先生夸奖了。
马文才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轻忽。
他的意思谢道韫也听出来了……
谢道韫:马公子落棋勇武果断,谋略杀伐俱为上乘,将来必定是沙场猛将!
谢道韫:只是……
王予淑:多谢两位小主昨天送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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