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巧:好了。
靖巧将予淑的头发重新盘成男子的发式,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悉数捡起来,连同湿掉的帕子一起抱在怀里。
靖巧:小姐,咱们走吧。
夜色逐渐深沉,予淑点点头,轻轻将火把熄灭。然后拉着靖巧的手缓步带头回书院……
她无需火光照耀也能看得清路,何况火把的光亮有些引人注意,还是小心的好。至少,在沐浴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之前,还是不要让这里早早的暴露在人前……
回了书院,靖巧抱着一捧衣服回了书童宿院,这些衣服都是予淑换下来的,还是她这个丫鬟亲自动手洗晾的好。毕竟,浣衣房的大娘洗衣服为了方便,都是一堆衣服一起洗,这可不行!自家小姐穿的衣服,怎么能和一帮大男人的衣服一样?
目送靖巧进了书童宿院,予淑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宿舍走。一身清爽的感觉真好……
不过,她才刚走到宿舍门口,秦京生一脸心虚、慌慌忙忙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还差点儿撞到她。
予淑轻巧的避开,秦京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予淑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会从他们的宿舍里出来?
秦京生站稳身体,笑容僵硬,支支吾吾不停。
秦京生:我……我是来……来找马公子,来找马公子!
说话间,秦京生似乎是很着急,急急忙忙地就跑开了,一转眼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回宿舍的马文才,两人撞了个满怀。
马文才: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秦京生:我我……我没有啊!
秦京生:我困了,我先回去歇着了!
予淑站在门口,看见秦京生跑远,眉头没忍住皱了起来。
不是说来找马文才吗……
马文才慢慢走到她身边,两人都皱着眉头看着秦京生跑远的身影。
马文才:他是来干嘛的?
予淑摇摇头。
王予淑不知道,我也才刚回来。
两人一同进了房间,予淑顺便将房门带上。
马文才坐在桌边,顺手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捧在手里递给了予淑。马文才:今天的事,多谢提醒。
否则,若是真的得罪了谢道韫……
王予淑不客气。
予淑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将这杯茶接了过来,不过她没喝,直接放下了。因为她已经看见了桌上的食盒。王予淑我本来也没想提醒你。
予淑坐在马文才对面,面对他有些惊讶和恼怒的神情视如无睹。她伸手打开食盒,顿时一大股姜汤独有的味道就冒出来了。
王予淑如果不是哥哥觉得不能看着朋友犯错,我根本不想管那么多。
他休课也好,做什么都好,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他们之间本来只有那么一层室友关系,她和哥哥或许拿马文才当朋友,但马文才不一定这么想。
王予淑而且就算没有我,山长也不会看着你们一直休课。
王予淑虽然欣赏马文才的知识渊博,文韬武略,但她更希望在尼山书院的这三年时间里能安安稳稳的读书。
如今马文才似乎因为那群杂役们被叫过来上课对祝英台有了意见,甚至默认秦京生背后算计祝英台也不阻止,予淑觉得,他们的想法不一定投契。更何况,马文才差点让她哥哥摔倒,朋友而已,有没有都可以,但哥哥却只有一个。
予淑端起姜汤,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她喝完没忍住皱了皱眉,这味道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王予淑哥哥把你当做朋友,你的脾气最好不要在发到我哥哥身上,否则我一定会还回来。
予淑盯着马文才的眼睛,字字句句说得认真。
马文才板着一张脸,原本还想问问她是不是着凉了,听见她这话反而笑了起来。
王蓝田有个好弟弟,真幸运。
王蓝田也确实是有些傻,也是真心把他当朋友,这一点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从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人多了去了,全部都是像秦京生一样的趋炎附势之人。今天,虽然王蓝英对他发了火,还对他动了手,但这却是他第一次遇见有人这样出自真心的为他好……
所以,王蓝田和王蓝英,这两个朋友他马文才认定了!
只是,出口的话又别扭又难听。
马文才:王蓝英,整个书院的学生,也只有你和王蓝田是个聪明人。
知道读书上进,不趋炎附势,也不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成日与一群贱民亲密……
所以……
马文才:本公子交你们这两个朋友!
交朋友就交朋友吧,可是……
予淑抬头看了他一眼,明明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是好意,但这话听着就是觉得不舒服。
这人脾气真怪……
予淑默默起身走到床边,淡淡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王予淑口不对心。
马文才:我……
马文才也起身走到了床头,原想犟嘴,视线却触及放在他枕头边的摆放整齐的弓和箭。
马文才:谁动了我的弓箭?
他分明挂在柱上的,怎么会跑到床上来?
予淑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回忆起刚刚秦京生从他们的宿舍里出去,还有他见到马文才时不同寻常的慌乱……
王予淑是秦京生。
马文才:秦京生?
王予淑他刚才说是来找你的。
可……看见马文才他却又说要回去休息。
马文才眼睛微眯,盯着弓箭的视线里闪过几丝危险。
马文才:秦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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