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和王蓝田带着一群人,还未回到教室,老远就听到了教室里传来的读书声——
……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谢道韫: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谢道韫: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谢道韫: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读书声声声入耳,学子们已经纷然而至。
秦京生:都给我住口!
读书声被打断,课堂上的女人们全部望了过去。
这幅情景让予淑直接皱起了眉头,她明白祝英台说的主意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些!
秦京生:你们这群女人什么意思啊?怎么把我们的座位全给占了?
秦京生:都给我滚!
祝英台嗤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梁山伯紧随其后也站了起来。
祝英台:是你们先滚的啊,既然都已经滚远了,现在还回来干嘛?
秦京生:自然是回来赶人!
秦京生:你们这群下贱之人,凭什么坐在这儿?
这话让王蓝田和予淑都皱起了眉头——
衣食住行都要靠人家帮忙,如今再惹怒她们,秦京生这是生怕自己住得太舒坦了……
梁山伯:就凭她们都有求知的欲望!
梁山伯: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听谢先生讲课,那让出座位,让她们坐下听课又何妨呢?
这话让马文才直接冷笑一声,予淑和王蓝田也再度皱眉看向了梁山伯。
以前怎么没发现梁山伯居然还会慨他人之慷……
秦京生:呸!
一群卑贱的奴才秧子。
秦京生:我们的座位岂是她们有资格坐的?
秦京生说着,带着几个学子就想上手去拉人。课堂已经够乱了,予淑直接几步上前阻了他们的动作。
王予淑住手。
她用上了内劲,秦京生等人手上吃痛,顿时不敢再有动作。王蓝田几步上前看着他们,予淑转身向谢道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出口的话却不客气。
王予淑先生,学生想问,为何我们只是出去这么一会儿,大家的座位其他人占了?
她问得正常,谢道韫还未答复,祝英台就已经站了出来。
祝英台:怎么?你们自己不上课,难道也不许想听的人听吗?
予淑皱皱眉,没理她。
王予淑先生,可否请众位夫人离开?
谢道韫肃着一张脸,予淑的请求虽然合理,但秦京生的作为确实让人反感,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何况,求学之心可贵,她自然要护着课堂上这群人。
谢道韫答非所问。
谢道韫:凡有心求学者,不分富贵贫贱,我都一视同仁。
谢道韫: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听课吧。
予淑行礼的动作已经收了,如今天下,士族与贫民之间的鸿沟本就犹如天堑。谢道韫自己若是有心教化这些妇人,完全可以自己多花些时间另行打算。可如今直接让学子们和这些大娘一起共用座位,这对士族学生来讲,算得上是侮辱他们的身份。
王予淑恕学生不能答应!
学生们匆匆回课堂之时,另一边陈子俊得了消息也匆匆忙忙地赶往山长的书房。
陈子俊到时,山长正在练习字帖。
人未到声先至。
陈子俊:山长……山长……山长……
山长平稳下笔,纹丝未动。
陈子俊自门外走至他的桌前,声音里有果然如此的幸灾乐祸,也有刻意营造的担忧。
陈子俊:山长,学生集体休课了!
王世玉什么?
被这话一惊,山长笔尖一顿,墨点滴落,一副好好的字算是毁了。
王世玉学生集体休课?
陈子俊:可不是吗!整个学堂几乎都看不见什么人影了。
山长重重放下手中的笔,有些不可置信。
王世玉当真一个人都没有?
这倒不是,陈子俊将收到的消息想了想,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过去。
陈子俊:好像就只剩下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这几个人了。
山长闻言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王世玉他们几个肯听课,算他们有福气。
陈子俊动作一顿,这怎么还夸上了?
陈子俊:山长,一个人讲学才几个人听课,这有损我们尼山书院的名声啊。
王世玉你别急,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闻言陈子俊克制住自己的幸灾乐祸,赶紧跟在了山长身后。
陈子俊:好。
二人一同步履匆匆地赶往教室,初一赶到教室小楼之下,就听见了予淑这句“恕学生不能答应”。
陈子俊想继续往上走,但被山长抬手拦住了。
王世玉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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