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呢,做事情须得有备无患。
就在靖巧刚走不到一刻钟,马文才就带着一身怒气孤身一人回了书院。
他此行回家原是想回去探望一下他爹,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稀罕。
想到门童的回话马文才就烦躁。
身为杭州太守,不在府衙办理公务,竟然有时间去青楼寻花问柳!
马文才紧握拳头,刚想推开宿舍的房门,但上手还未碰上木门,动作却突然顿在原地。
房间里,予淑拿着巾帕慢慢的擦拭身体,但是后背够不到,所以动作略微大了些,溅起了阵阵水滴声。
这是,王蓝英在洗澡?!
意识到这件事,马文才的脸色突然爆红。
怎么,怎么这么巧刚好又撞上!
他猛然收回手,转身就想离开。
可刚走出两步他又顿住,既然他能回来,万一其他人也回来怎么办?
其实这也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其他人又不是他,没事儿回来干嘛?就算是回来,那也不会跑到别人的宿舍里去啊!
不过这些道理,马大爷暂时是想不通了,他干脆红着一张脸,往前几步直接坐在了石阶上。
他决定了,就在这里帮她守着。
对此,因为水流声扰乱了听觉的予淑一无所知,兀自泡热水澡泡得舒畅。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浴桶里的水开始变凉了,予淑这才慢慢起身准备穿衣服。
泡得太久,皮肤都有些皱了,看来下次要注意一些。
门外,马文才听闻里间没有了水流波动声,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默默计算着时间,估摸着予淑的衣服差不多穿戴整齐了,这才起身装作刚回来的样子,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予淑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拉紧衣服抱住胸口。
束胸的白绫太长了,她自己一个人裹起来很费时。
她不过才将将穿好中衣,谁知道门会突然打开。
幸好,她怕头发打湿,不曾将头发解散。
王予淑:你怎么回来了?
一时不察,她又用了原本的声音。听在马文才耳里,只觉得这声音娇娇悄悄,格外清脆。
眼见予淑身上就只有一身中衣,他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他赶紧别开眼,答非所问。
马文才你刚才在洗澡?
闻言予淑下意识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赶紧将剩下的衣服披在身上一一穿好。
王予淑: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为了避嫌,马文才没敢回头,径直走向桌边,掩饰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马文才出了点儿意外,所以就回来了。
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巧……
马文才一直没回头,予淑也松了一口气,赶紧穿好衣服,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坐到了马文才身旁。
王予淑:那你,还回去吗?
还是说不回去了,也要呆在书院?
看见予淑穿好了衣服,马文才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失落。
至于失落什么,他不敢细想!
耳朵还在发烫,马文才克制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想到只剩一堆下人的太守府,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下去。
马文才不回去了。
反正也没人想他回去,回不回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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