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捆扎的不留一点关节可以活动的余地,一路上十几人如晒干了的泥鳅,僵硬着身子顺利无比地到达了南坞。
何书君不免觉得好笑,谨小慎微时,一会儿身处土匪窝,好不容易从土匪窝脱身,没过一会儿又掉入到了人皮买卖当中,上天,上天真是好不优待他。
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沿路途中何书君也曾想:让自己深陷危机去实现大义,不知是正确与否,是莽夫之所为,还是仁义之所守。一腔热血洒向作恶之人的刀尖,求学的门都没迈进去,又该如何?但谁又能料到,这贩人的水怎么能深至如此地步?
何书君只能指望沈骄一路上留下的记号,能够引来苍环山兄弟们的援助。
何书君头戴麻布,随着大队伍,踉踉跄跄地往前行走,待到一处牙口时,这群贩子手力粗鲁地拉扯着他们,让他们与王铜彻底分开。
蒙着眼镜,越往前走空间越是狭小逼着,轻轻转个身,笔尖都能和墙壁来一次亲密的碰撞。
何书君不知在这窄道中走了多久,再次感到呼吸通畅之时,骤然间听到前方响起了沉闷的提醒。
“脚下有楼梯。”
何书君谨慎试探,走了不到三步,果不其然,脚下空空,半蹲半就间,终于触碰到了下一级台阶的沿口。
现在的站位是,走在最前面的是紫兰,紧跟其后的是她的下属,木回春走在何书君的前面,沈骄刚好走在他的身后,再往后就是看守他们别有任何逃跑余地的打手们。
何书君,顺利地在蒙着眼镜的情况下下了六阶楼梯。
木回春却没那么好运了,只听他在逼仄的空间中“哎呦”一声惨叫,楼梯巨幅颤动,以滚球的速度,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又是不那么巧合地将黑衣下属和紫兰顶了出去。
一球三人,好不热闹。木回春头上的麻袋,也在惨不忍睹的动作间,行云流水地飞了出去,不尴不尬,将将甩到了走在最前面的紫兰脸上。
紫兰何尝在属下们面前如此丢过面儿?
四脚朝天,俨然一个紫壳王八;头发凌乱,乍看老藤乱柳。
下属不敢看紫兰的笑话,立马起身,扶起栽倒在地的紫兰。
紫兰气极,两大耳光立马落在了下属蒙着面的脸。
“废物东西,要你有何用!”
“属下知罪,事发突然属下着实未曾料到。”紫兰见下属早已单膝跪地,垂眸领罪的样子,顿时气消了大半。
羊毛出在羊身上,有问题当然要制造问题的人。紫兰眼神犀利,面无表情,立刻朝木回春的方向看去。
她屏住怒火,朝木回春走去。刚想抬起手狠狠教训一番,但看到先前木回春被打出掌印的脸,堪堪又将手缩了回去。
“有的是机会调教你,到时候你知道为什么此处的人都叫我紫兰姐了。”说罢,转头命令道:“麻袋套上,把他给我看紧了!”殊不知,就在混乱之际,沈骄已将留痕粉洒在了离她最近的打手身上,只要这个打手有所行动,混迹于南坞的兄弟,便能找得到自己。而木回春,则在紫兰发泄怒火时,便将周围的环境、土质、结构印刻在了大脑中。
道系二哈:紫兰新进外号——巴掌姐。座右铭:一日不扇巴掌,我浑身痒痒;两日不扇巴掌,我寝食难安;三日不扇巴掌,我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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