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儿的迟早挨枪子儿。”曲暇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
“好了。”任秋桐摆摆手:“接下来我们就等,等着圣女生下孩子,我不相信任何人,更不相信像你们几个家族的人,所以我要确认,这些资料的正确。”
尹或看了看曲暇,两人被带了下去关回了屋子里。
也不知道白念蘅怎么样了,几人坐在桌子旁,关着他们的屋子在村子的后方外围,连接着村外的地区,村子外的大部分地区是枯死的树藤和草交织的木丛,枣丫头说里面可以听到蛇虫在窜动的声音,打开窗子就可以看见,甚至跳出去就能轻而易举地离开这个地方,任秋桐把白念蘅隔起来,就是笃定了尹或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离开,就算逃走,也八成会在这乱丛中被蛇噬咬,所以为了省点手下人,他并没有派人来到房子后方巡逻。
“有一个严肃地问题。”尹或看着窗外的乱丛:“我不知道这个里面有蛇虫,等底家人一来就会埋伏在这其中,说不定还没有救下我们就折了大半。”
“我去。”枣丫头起身。
“不行!”尹或起身拉住正欲跳窗的枣丫头:“上次被蛇咬的伤才好,怎么又让你冒险,再说里面的蛇要是有毒怎么办?”
“不用担心。”枣丫头拍了拍尹或的手,朝窗外看了看,纵身跃了出去。
尹或从见到枣丫头开始,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任何的波澜和情绪,甚至喜怒也没有形于色,只有晚上起夜时能碰到晚睡的枣丫头一脸哀容靠在床头看着从尹或手机拿出来的照片,这是关于他母亲唯一的联系,尹或知道他是想母亲了,一个从未见过自己母亲的孩子还能在脑海中保留她最好的形象,可见杜拉雅玛圣女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尹或也思考过枣丫头说的话,他和柳正卿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内柳正卿除了给他一口吃的和裁剪的纱衣长裤,起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再无他事,没有人可以听枣丫头的心事和乐事,没有人交给枣丫头如何照顾好自己,一个孩子在荒破的楼里长大,在满是草的院子中抓虫子,如果这么糊涂地过下去,到也好,可是他偏偏记住要去找母亲,按理说枣丫头这种清冷的性格对所有人保持距离才对,可是一句你可以信他,让枣丫头拼着性命也要帮助尹或……他能看出枣丫头的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给枣丫头上药的时候,他的一番话,就让尹或心疼了好久。
不多久,枣丫头从窗外跳了回来,嘴里咬着一把砍刀,上面沾的还有未干透的鲜血,尹或上前翻看他的衣服,又怕上次一样差点给蛇咬成筛子,果然不出所料,手臂上的孔洞大大小小十多个,有的孔洞外的皮肤已经泛紫发黑。
“中毒了!”尹或慌忙转身去找药,却被枣丫头拉住:“我不会死,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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