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底下那些受伤的兵拖慢了他的脚步,干脆一声令下,先行逃走,扔下这些步兵不管。
陆子道在后面紧追不舍。
等到追到那些步兵时,底下的精兵问他,“余少将,这些人咱们要绑回去做战俘吗?”
“少将饶命。”
“我们投降,只求少将饶我们一死。”
“我们的首脑已经丢下我们不管了,我们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陆子道:“咱们的目标是去追他们的首领。吩咐下去,若是他们愿意归属我军,便自觉走回去,若是不愿意,立马杀无赦。”
这些士兵们已经知道他们现在唯一的去处只能归属,毕竟他们已经被他们的首领抛弃了。
“我们愿意归属。”
“那就自己走回去,若是敢半路做逃兵的,抓住一个便杀一个,决不轻饶。”
这些人自己走了,陆子道再也不耽误时间,继续骑马向前。
他心中默念道:媳妇,等我回来!
也不知追了多久,直到马儿倒地不起。
陆子道知道,这匹马已经尽力了。
他抚摸了一下因为疲倦已经闭上眼的马儿,转头便对着自己的精兵们道:“你们还愿意追随我吗?”
“属下誓死效忠少将。”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靠着双腿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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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的马已经跑得受不了,相信敌军首领他们的马必然也吃不消了。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单纯的体力了。
陆子道留下一小队人在这里休整,顺便给马儿一些补给,便带着另一队精兵在山谷间继续穿梭。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好好闭眼休息了,只知道此时此刻,全是想要回家的信念支持着他。
他想媳妇了。
也想自己的孩子们了。
还有陆老太和蓉蓉,阿牛.....
陆子道带着一队人走到天黑,终于,在路过一处河流时,发现了的敌军的痕迹。
“余少将,这里有水流,有他们停留的痕迹,说明他们也很疲倦了,在此处休息过。”
“继续追。”
陆子道一声令下,这群精兵们便勇往直前。
这些精兵们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就算是在极悪劣的环境中,他们的体能也要优于—般人。
他们脚程极快,不一会儿,便在前方小树林里发现了几个敌军。
而敌军首领此时正半躺在树木旁边休憩,听见脚步声而来,警惕地睁开眼。
“是陆子道,他又追上来了。”
“快点逃!”
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陆子道一把长缨直直朝他扔了过去。
直接一击穿过首领的心房。
首领瞬间倒地不起,嘴中吐出大口鲜血,缓缓闭上了眼。
首领一死,他底下那几个兵瞬间心如死灰,再加上长期的赶路,他们早已经疲惫不堪。
陆子道的精兵队伍,几乎毫不费功夫便将他们给抓拿了。
“他们这些人也算是他们首领的心腹了。”
“既然是走狗,那便要有走狗的待遇,“陆子道冷厉道:“把他们捆了回去做战俘。”
“是!”
属下依言将这些人捆绑了起来,陆子道走到首领前,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这脑袋留着,吊在咱们军营三天。若是司马将军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
“少将,这个法子一定能振作军心。”
“行了,去吧。”
“少将可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我还有事要办,你带着其他人马,回去和马副将汇合。”
“少将你要去哪?”
“回家!”
陆子道说着,抬腿便走。
士兵怔在原地,这余少将打了胜仗不回去跟他们一起庆祝,第一时间居然是回家?
也只有他有此特权了。
陆子道一走,他的精兵们便带着战俘与之前休整的部队汇合。
根据这些休整的士兵们讲,陆子道早他们一步过来,骑走了跑得最快的那匹马。
余少将这回家的心也太迫切了吧?
一群人拉着战俘又往回走,到了之前恶战的山谷前,果真遇见了马副将一行人。
大家整合了队伍,朝着军营归去。
马明一看人群中没有陆子道的身影,便问:“余少将呢。”
“禀报马副将,余少将他回家了。”
马明:......
居然就这么回家了,扔下他们不管,简直太可气了。
回去他一定要告陆子道的状。
不想,回到军中后,马明第一时间去了司马将军的大帐中,除了禀报大战获胜的消息外,他又道:“这次战后,余少将追出了一百多公里,将敌人首领的脑袋给割了回
“余少将人呢。”
“他说他回家了。”
本以为司马将军会一顿臭骂,没想到司马将军捏着胡子笑了笑。
“这个陆子道,当真是乱来。”
话毕,便没有下文了。
什么军法处置,什么惩罚通通没有。
马明开始怀疑司马将军是不是没听清,他有心想要提醒一下,却见司马将军朝他挥手。
“你先退下吧,等余少将回来,咱们再喝庆功酒。”
马明:“.....将军,陆子道不通报一声便回家了,这实在是有违军纪,怕是以后众多士兵效仿,那便不妥当了。”
司马将军:“放心吧,他们都没有那个胆,敢做这事的,也就是陆子道一人。”
“属下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那我问你,如果是你,你敢追一百多公里去取了敌军首领的脑袋吗?”
马明一时之间语塞,司马将军说得没错,不是人人都有陆子道那样的胆量。
司马将军:“等他回来再说吧。”
又是等陆子道回来,根本没提罚他的事。
马明嘴角抽了抽。
司马将军,您偏心也该有个度吧。
季灵答应了严小姐的茶会邀约,到了日子便直接去了。
铺子里暂时交给秋月打理,季灵带上小云一起,由古贺送两人到严府。
古贺和小云两人自从互相交待了心意后,便时常都如胶似漆了,上次小云在游园会的表现,让古贺母亲有些松动,终于同意两人在一起了。
毕竟古贺在家里闹得凶,他扬言非小云不娶。
古贺母亲是真的疼爱他,为了避免伤了母子和气,便拿了两人的庚帖去合八字。
至于这八字是否能对上,现在还未可知。
小云这几日恨不能陪着陆老太一起拜真人和菩萨,只祈求神仙能够怜悯她。
古贺的马车驾到严府大门处,便有一五旬妇人从府内走了出来,靠近马车便问道:“可是季老板到了。”
古贺:“马车内坐着的正是季老板。”
妇人笑道:“季老板,我是常妈妈,我家小姐早有交待,让老奴过来接季老板。”
季灵伸手掀开马车帘,露出一张白净的面容,对妇人笑道:“有劳常妈妈了。”
“不用,能接季老板是老奴的福气。”
有常妈妈带路就方便许多了,季灵跟着常妈妈一起进入严府,严府里比苏府还要大些,等级森严,每个下人看见常妈妈都尊敬地唤她一声。
季灵感觉常妈妈应该是府中比较有头脸的老妈妈了,她跟在常妈妈身后,脚步稳重。
常妈妈:“前面就是我家小姐的园子了,我家小姐平素的日子也很无趣,她最爱的事情便是邀请一些同龄的小姐妹们开茶会了。”
“好的,我这便去。”
“季老板,请等下。”
季灵回头,便见常妈妈对她施了一礼。
季灵忙将常妈妈扶起,道:“常妈妈这是何意?”
“季老板,老奴是小姐的奶娘,自小便是看着小姐长大的,这一拜是为了季老板送给小姐那幅绣屏。你不知道,小姐自从她母亲过世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前几日抱着
那幅绣屏回来,老奴亲眼看见小姐脸上露出了笑意。”
季灵:“你们小姐真是有福,常妈妈对她当真是好。”
常妈妈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道:“这是老奴该做的。”
这么多年,常妈妈与严小姐的感情也早就超过一般的主仆了。
季灵前去了园子里,果然见园子一处凉亭内,有几位富贵小姐们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品着茶。
严小姐见季灵过来了,热情地站起了身。
“你来了。”
季灵笑道:“抱歉,严小姐,我来迟了。”
“倒也不碍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你本就是大忙人,咱们在这里也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
几位富贵小姐们见原本眼高于顶的严小姐,竟对着季灵温和有礼,立马觉察出了季灵的不一般。
一位身着粉衣的小姐好奇问道:“严姐姐,她是谁啊?”
“那是珍宝阁的季老板。”
一个商人罢了,哪里值得如此礼待。粉衣小姐心中忍不住嘟嚷,不过她自然不会当面抹了严小姐的面子,只对着季灵瞟了一眼。
季灵则回之一笑,表现得落落大方。
“今日知道要见几位小姐,在下便提前准备好了见面礼,还请几位小姐笑纳。”
季灵拿出早就备好的礼物,这是她准备的团扇。
这团扇与如今市面上普通的团扇不同,里面也有刺绣,妙就妙在,刺绣上的花叶全是立体的。
配色素雅不说,形状各异,有花瓣形状的,圆形,六边形。
季灵:“这上面的绣法是苏州绣美,团扇上面的纱采用的是月影纱,它不仅能在白日里遮挡太阳,而且这种纱质极好配色,姑娘们不管穿何种颜色的衣裳,都能与它百搭。”
众贵女们都惊讶于一把小小的团扇,居然也能做得这么美。
“这上面吊着一朵朵跟个小灯笼似的花,叫什么名字?”
“是铃兰花。”
“这铃兰花当真是可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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