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性子单纯,要怪就怪那个什么武生,给自己封了庆云镇第一美男的头衔,故意来勾引他家媳妇。
一会儿,要收拾也是先收拾那家伙。
至于他家媳妇,自然是要疼她爱她,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眼睛再也不会看向别的男人。
想通这点,陆子道手指抚上季灵的脸,将季灵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温柔地做完这一切,他又伸出十指,和季灵的手指紧扣在一起。
季灵此时正在睡梦中,下意识便抓住什么,正好将陆子道的手抓得紧紧地。
陆子道嘴角浮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果然,媳妇就是喜欢他,睡梦中也抓住他不放手。
今晚收拾完那武生之后,便是他和媳妇的独处时光,到时候.....
陆子道脑海里想过各种画面,最后,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他耳尖发红。
“吁——,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江掌柜的声音传来了。
“少将,少将夫人,已经到了小人府中,还请两位下车吧。”
江掌柜家中富裕,宅院宽阔,三进的四合院,一进门屋,二进厅堂,屋顶雕梁画栋,坐落在庆云镇靠东的湖畔。
江掌柜早已经派人提前通报,告知有贵人上门,江家人也整整齐齐地出门迎接。
季灵和陆子道下了马车后,便看见江家人站成一排,见他们下车后,便施了一礼,忙迎着二人进屋。
江掌柜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如今十四岁,二儿子十岁,小女儿不过八岁。
三个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看见家中来了贵客目光总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季灵和陆子道。
季灵对上孩子们的眼神,微微一笑。
江掌柜的夫人和老母亲也在其中,女眷们对季灵的关注更多些,见季灵面容温和,待人有礼,总算放下心来了。
江老夫人笑呵呵道:“花厅中已经备下了薄饭,二位贵客有请了,今日你们能上门,咱们家蓬革生辉啊。”
季灵:“老夫人,您客气了。”
“怎会客气,老身早已经耳闻余少将威名,如今得以一见,当真是少年英雄啊。”
“是啊,“江掌柜夫人也道:“少将夫人当真是好福气,能找到少将这般如意郎君。”
这些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季灵一笑而过。
陆子道挑了挑眉头,目光赞许地看向江掌柜夫人,江掌柜夫人可比江掌柜会说话。
江家人为了招待陆子道和季灵也算是用心了,桌上的菜肴无一不精致,江掌柜还特意拿出了他酿了三年的竹叶青酒。
江掌柜道:“这酒可是我放在酒窖里三年没动过的,上等的竹叶青,一滴便可使人飘飘欲仙,怎么样,余少将,余夫人,你们要来点吗?”
陆子道看向这竹叶青,想起了上次自家媳妇喝醉酒后,化身霸王的事。
他用眼神暗示江掌柜:只管倒!
江掌柜待客热情,见陆子道没有拒绝,便站起身亲自倒酒。
给陆子道倒了一杯后,正要再给季灵倒一杯时,季灵笑着拒绝道:“江掌柜,我便算了,这酒我沾不得。”
江掌柜道了声可惜,便也不再强求。
毕竟对方可是贵客,贵客不愿意喝酒,他自然不能强迫。
只是他放下酒坛后,便感觉一道目光压迫地落在他身上。
江掌柜对着这目光看去,便见陆子道正叮着自己。
江掌柜:“怎么了,余少将,这酒确实不错对不对?来来来,我再给你满上。”
陆子道:......
陆子道抬手拿起酒杯一仰而尽,他将酒杯放下后,江掌柜便又忙跟他续上。
江掌柜还在赞美他的酒,他道:“这酒又名一口香,意思就是一入喉便满嘴都是酒香,且不刺喉,也不烧胃,可千万别以为这酒温和,那就错了,这可是烈酒,哎,余少将,你少喝二杯,一会还要看戏呢。”
季灵看过去的时候,陆子道已经喝了第三杯了。
看来他是真喜欢喝这酒。
难得见到陆子道有喜欢喝的酒,季灵也并未劝阻,她现在比较期待江掌柜所说的戏。
来到这古代,倒是第一次能亲眼有机会看人唱戏。
跟江家人一起吃完饭后,江家偏院的戏台已经搭好了,一群人穿过花厅又热闹地走向偏院。
戏台前的主位留给了季灵和陆子道,季灵一落座后,眼神便朝着戏台上瞟去。
可惜还未开场,台上也只是乐曲师父们正在调试着乐器。
想必那花旦和武生正在后台准备呢。
季灵这般望眼欲穿,陆子道全看在眼中,他眼眸暗沉,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江掌柜都能感觉到,这位爷的气场不太对劲啊。
然而季灵此时的关注点全在台上,见她这样,江夫人笑道:“少将夫人很喜欢听戏啊?”
季灵:“有些好奇。”
“那不如这出戏由你来点?”
季灵诧异道:“还能点戏?”
“自然是能的,喏,戏单在这里,少将夫人想听什么,只管点便是。”
季灵接过那戏单,果然,便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戏名。
季灵手指道:“就这个吧。”
江夫人一看,笑道:“巧了,这出戏我和我家婆母也是极为喜欢的。”
季灵点的不是别的,而是《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这痛打薄情郎的事,果然都是女性最爱的。
薄情郎是戏班的第一美男扮演,他一出场,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自有风流韵味。
这样的男子,自有流连花丛的本领。
季灵支起下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陆子道冷哼一声,猛地灌了一杯酒下肚。
他转过头,对江掌柜问道:“我帅还是他帅?”
江掌柜:......
江掌柜怀疑自己听错了。
堂堂少将大人,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江掌柜有些不确定道:“少将大人,您说的他是指?”
“台上那薄情郎。”
江掌柜楞了一瞬间,忙道:“自然是少将帅了,少将您少年有为,这台上的不过是
一个戏子罢了,哪能跟少将您相提并论。”
陆子道听到江掌柜这般说,心底总算好受些了。
台上乐器声掩盖了陆子道与江掌柜两人的对话,两人的谈论也未传入其他人耳中。
所以,这些人是如何都想不到,堂堂少将居然会因为一个武生而质疑自己。
就连江掌柜也在怀疑人生。
江掌柜四下看了看,见季灵兴趣十足地盯着台上看,隐约间明白了什么。
这余少将,好像十分重视他夫人呢。
看来,费力讨好余少将没用,得巴结他夫人才对。
江掌柜招手叫来管家,在对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管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有薄情郎自有痴情女,季灵翘首以待,终于等来了传说中的庆云镇第一美人。这位美人一出场,薄纱半遮面,身姿绰约,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缓缓扫过底下众
人,目光如水。
不愧有庆云镇第一美人的头衔,确实是位美人。
季灵爱看帅哥,更爱看美人,见到此等美人,眼睛都不曾错开。
坐在她旁边的陆子道,则以为她的目光还在那位武生身上,气得又灌了自己好几
杯酒。
江掌柜劝道:“少将,还是少喝几杯吧,这酒后劲大啊。”
陆子道:“少废话。”
江掌柜只好闭嘴,无奈摇头。
一出戏唱至一半,薄情郎抛弃了金玉奴,金玉奴哭泣求薄情郎别抛弃她,可对方仍然一脚踹开她,转身奔向后台。
接下来便是金玉奴一个人的戏份了,金玉奴在台上哀伤地唱了起来,歌声婉转,让人听了闻者落泪。
季灵也沉入进了戏中,感受着金玉奴的这份悲伤,全然没有留意到,身边那人此时不见了。
戏班后台。
武生下了台后,正好有些内急,他急冲冲地朝外走去,迎面过来一人,两人擦身而过时,不小心撞了一下。
武生肩膀被撞得生疼,纵然如此,他仍然道歉道:“对不起。”
因为对方一身酒气,眼眸阴鸷,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
不想,对方就这般盯着他看,压迫十足。
武生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道:“这位爷,可以让我过去吗?”
陆子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洗干净脸。”
“这可使不得,一会我还得上台接着唱呢。”
“喧,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陆子道一把抓过对方衣领,如同拎小鸡一般,朝着江府偏院角落处而去。
武生慌乱大叫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可惜,前面戏台正唱得热闹,谁也没有注意到戏台后方正在发生着什么。
台上的戏正唱得热闹,金玉奴哀哀怨怨地哭过一场后,便轮到薄情郎的上峰出场。
两人在台上又是一段戏文,伴随着锣鼓乐器声,季灵听着似懂非懂。
唉,这戏文里的台词全是文纟刍纟刍的,实在是难为她一个现代人了。好在她隐约听了听,大约明白了,此段唱的是上峰听了金玉奴被薄情郎所伤一事,怒斥金玉奴可将其抓起来打一顿。
金玉奴这才下定决心,痛揍薄情郎。
然而,此时,左等右盼,扮演金玉奴的花旦在台上足足多唱了好几段戏文,仍然没等到扮演薄情郎的武生上场。
金玉奴的扮演者急得在台上打转。
台下看戏的人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江老夫人道:“你们说,这薄情郎怎么还不出场啊?”
江夫人也道:“奇也怪哉,这出戏我看过,往常这个时候,薄情郎就该出来挨打了。”
“对啊,留着金玉奴一人在台上,这独角戏如何唱得起来?”
这出戏看得正精彩,就这么被迫停了下来,季灵听着身边议论声纷纷响起,便四下看了看。
这一看,才发现陆子道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
江夫人:“少将夫人,可是扫兴了?我已经跟戏班的说了,想必那武生马上就能赶上台了。”
季灵:“无妨。”
她现在比较奇怪,陆子道去哪了。
莫不是酒喝多了,找个地方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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