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碎碎念道:“老子为了你们俩这破事可是下了血本了,这事就当老子给你的回礼了,毕竟你也算背过老子还带老子去看病了,还有,不用谢我了....
布谷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古贺根本就没听见。
若是平时,古贺一定会奇怪布谷到底为什么比自己先一步到来,嘴里为何还说着那些奇怪的话,可此时此刻的古贺,早已经陷入了小云要离开的难过中,什么也顾不上了。
小云就要离开他了。
她一个人去外面,要怎么生活?
会不会很快就忘记了他?
古贺脑海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冒出,直到他被布谷背着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醉花楼中,他才回过神来。
“布谷,你做什么,放开我!”
“滚进去吧!”
布谷解开古贺的穴位,一脚将古贺踢进了屋里。
“唔....
古贺皱起眉头,怎么好像有猫儿在叫?
难道是布谷这个家伙,放只猫在房间里?
想到布谷方才叽里呱啦那些话,古贺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家伙居然这么无聊!把自己带到醉花楼来看猫?
古贺抬起脚步朝里走去,当他看见床上躺着是人非猫时,脚步一顿.....
屋外,布谷勾唇一笑。
他说过了,不用谢他。
布谷在屋外吹了两声口哨,大长腿随意一搭,轻松惬意地靠在屋外的长廊上。
他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
陆子道居然还搞什么二抢一,抢个屁,他这一招,直接二合一。
以小云那死脑筋,这事算是她主动扑倒古贺的,她睡了人家,岂有不负责的道理?
若是二人再不成,他倒立吃屎。
一想到这,再听听屋内的动静,布谷便心情极好。
不想,呼的一声,房门打开,古贺从里面冲了出来。
见他衣衫不整,神色慌乱,布谷瞪大眼:“你他妈怎么出来了?”
古贺:“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布谷笑道:“我说了,不用谢我。”
古贺:“解药呢?”
“没有。”
“那我去找大夫。”
布谷笑容僵住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
古贺正要冲出去,身后小云追了过来,她手指颤抖地攀上他的衣袖,哭泣道:“古公子,求你别走......”
古贺身子一僵,全身血液倒流。
布谷趁此机会,一脚将他给踹进了屋里。
“你快点给我进去,记住,你今天就是解药,解了她身上的毒,她一辈子都属于你了。”
布谷说完这话,便将门从外面反锁住了。
屋内又是一阵兵慌马乱。
布谷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干脆守在门外,他就不信,古贺真是一个柳下惠。
他若是敢做柳下惠,他就.....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好在,后面只听见开门的动静,渐渐地,便再也没有人过来开门了。
布谷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容易么他?
妈的,待他走的那天,一定要好好报复陆子道。
那个魔鬼鱼给他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布谷在外面打了一个盹,再抬眸间,便看见天色已经黑了。
屋内。
小云悠悠转醒时,便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有一瞬间的懵,可很快,那些自己缠着古贺不放的画面便冲击进了她的脑袋里。
小云咬唇,快要哭了出来。
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感受到小云的苏醒,古贺担忧地眼神看向她。
“小云,我..…”
“古贺,我们……这事就当没有发生吧。”
古贺十指紧握,“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让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布谷原本便趴在门边留意着屋内动静,听到屋内两人对话,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早就歪得不成样子的发髻,又将外面的门锁撬开,这才推门而入。
好戏就要开始,考验他演技的时候到了。
布谷捏着嗓子道:“表哥,你病好些了吗,我来看看你。”
说着,他停顿了片刻,留了些缓冲时间,这才朝里走去。
果然,床上那两人大惊失色地用薄被盖住彼此。
布谷瞪大眼,张大嘴,尖声道:“你们--”
随即,他捂住自己的嘴,一脸不可思议。
古贺看着布谷,有些搞不懂他这是做什么?
布谷挤不出泪水,却做出一声哭腔,道:“你们俩个.....背着我做了这种事情,呜
呜,小云,这表哥我不要了,给你了!”
说完,便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古贺这才反应过来,布谷闹的这一出是何意。
他忙顺势道:“小云,因为你的原因,我表妹已经不要我了。你当真忍心丢下我不管吗?”
小云脑子一团乱,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让她极度不舒服。
她移了移位置,便瞥见床上几朵如梅花般的红色血迹时,不由一怔。
如红梅般的血迹点缀在床上,古贺也看傻了眼。
他第一反应是看向小云,又惊又喜道:“小云,这是你......第一次?”
小云傻傻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忘记反应了。
古贺:“你跟张兴林夫妻一年了,你们俩从前并未同房吗?”
小云想了想,如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洞房那天,张兴林给我喝了交杯酒,我便睡了,第二天醒来,他便拿着带血
的帕子出去了。”
小云回忆起这事,这才发现从前种种疑点和不对劲的地方。
张兴林拿了带血的帕子是哪来?
新婚那几天张兴林手臂好像受伤了,当时她还以为是张兴林不小心弄伤自己,现
在想来,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张兴林割伤了自己,伪造了一张带血的帕子?
毕竟,当时张兴林已经有王浦了,他并不想碰自己。
古贺听到小云这般讲,也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个张兴林,以前觉得他是烂人,现在他觉得,张兴林简直是天下第一好人。
古贺又问道:“那你和张兴林平时呢?”
小云:“平时就.....我俩睡一张床上啊。”
“然后呢?”问起这话时,古贺语气还有些酸溜溜地。
小云红着脸,低声道:“然后我就睡着了。”
古贺:……
小云无措地绞手,她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在家中并不受重视,成亲前也没有人教她,阿娘说过,这事只要男女睡在一起自然就懂了。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跟张兴林过了一年。
不管怎么样,古贺心中十分高兴,他拉着小云的手道:“小云,经此一事,你还要
拒绝我吗?”
小云低垂下头,方才的事仿佛还历历在目,是她缠着古贺不放。
方才谷布姑娘也撞见了,若是再说不可以,她实在难以启齿。
毕竟,这事也不怪古贺。
他方才还想着为自己找大夫呢。
见小云不再排斥自己的感情,古贺又道:“小云,我也只有你一人,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云抬起眼眸看向古贺,古贺眼底一片赤忱。
她抿了抿嘴,最后用羞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音道:“其实,我心里也有你。”
古贺笑了笑,高兴地将小云搂进自己怀中,小云终于也向他坦明了心意。
“小云,我会说服我的父母,让他们接受你,放心吧,除了我之外,我家还有一个哥哥,就算爹娘不同意,以后也有大哥孝顺他们,我就分家出来,跟你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便成了。”
小云腼腆的笑了笑,不管如何,古贺能有这片心意,实在难得。
不过......
小云看着古贺,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不知道是谁打晕我,又对我下药,将我带来这里的。”
古贺身子一僵,道:“我....
“这醉花楼鱼龙混杂,这人太坏了,不过好在我遇见了你,古贺,谢谢你。”
古贺抱紧小云,心中默道,小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古贺和小云两人从醉花楼出来,见这两人一起出来,柔情蜜意地看着彼此,布谷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方才因为不放心,他一直守在醉花楼,眼下他恢复了男装,便提剑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途中遇见李叔,在路边一边赶车一边骂骂咧咧。
李叔:“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的牛车偷走了,就这么丢在路边了。”
挨千刀的布谷:.....
三人坐着李叔的马车回了泉虎村,到了飞花小筑后,古贺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小云送了进去。
待小云进去后,古贺这才转身,对着布谷拱手道:“布谷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的在世恩人了,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什么都愿意做?”
“对,在下什么都愿意做,除了杀人放火。”
布谷冷哼了一声,道:“杀人放火倒不用,跟我走吧。”
布谷转身,朝前陆家前院走去,古贺忙跟在他身后。
前院里,布谷找到陆子道,道明了来意。
“古贺和小云的事成了,解药呢?”
陆子道看向古贺,古贺对他抱拳道:“余兄,多谢你,布谷说得没错,我和小云已
经在一起了。”
古贺说这话时,一脸笑意,与他之前失魂落魄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子道眯了眯眼眸,他一把勾过布谷,道:“你用的啥法子?”
布谷对着陆子道笑了笑,道:“就是你那法子啊。”
话音一落,便见古贺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布谷对着古贺使了一个眼神,古贺识趣地闭上了嘴。
陆子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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