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幽幽一叹:“自那日后,子修便再也没醒过来了。”
陆老太突然想起来了,“季灵,还有我之前给你那块绢布,你可有留着?”
“婆婆说的是昏迷那日在相公房里发现的?”
“对!”
季灵将绢布找了出来,她捏了捏绢布的布料,又看了一遍绢布上的繁字,眼眸不由一眯。
上次陆老太夜里将这绢布给她,她还没发现,今日光线充足,这才看见绢布中竟然杂料着少许月影丝。
这种月影丝不管是在多强烈的阳光之下,光线都极为柔和,所以才得此名。
季灵做花簪这段时间,与随珠阁打交谈彼多,也早有耳闻,月影丝价格昂贵,又产自辰州。
辰州地靠南边,往来成本较大,所以北方极少采用月影丝这种料子。
陆老太看着这绢布道:“正是这块绢布,当时就在子修窗下捡起来的。”
窗下?
季灵灵光一闪,黑衣人喜欢翻窗,这绢布说不准正是黑衣人所留。
能这样加害一个人,定是有仇恨或者利益纠纷,而那黑衣人身手极好,季灵可以肯定,他必然不是这附近的普通村民。
说不定,他正是陆子修从前军中旧识。
“婆婆,相公昏迷后,军中可有人过来看过他?”
陆老太叹息:“有的,子修昏迷后,头两年有位叫做常有胜的年轻人过来看过他,来过几次后见他一直没醒,便再也没来了。”
“那常有胜现在何处?”
“听说他家在南边,许是归家了吧。咱们虎泉村地处北界,一南一北,天下之大,又该从何处寻人?”
南边?
季灵心思微动,是巧合吗?
季灵决定,还是从黑衣人身上下手,既然他能用药将陆子修迷晕,那么待药效过后,他定会再来投药。
而陆子修
季灵看向床上正在昏睡中的陆子修,若是没有这药,陆子修想必很快就能苏醒了。
“婆婆,我担心黑衣人再来下药,这几日相公房里不能没人。”
“好,季灵,那这段时间子修就拜托你了。”陆老太拉过季灵的手,语重心长。
“我知道你爱护子修,待他醒了,知道有你这么个为他着想的娘子,定然很是欢喜。一定我就将你的被褥搬过来。”
季灵忙摆手,陆老太这误会大了。
“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陆老太只当季灵这是害羞了,她又道:“没事,你与子修是夫妻,夫妻二人本就应当共处一室。”
季灵嘴角抽搐,陆老太这想法拦都拦不住了。
躺在床上的陆子修,意识渐渐清晰,手指微动。
他能听见了,娘亲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了!
她叫季灵,他的媳妇?
正是这个女人当初对他下药,这种下流手段令当时的他怒不可恕。
可这段时间他并非毫无知觉,这个女人每日给他擦身喂饭,又怕他被人继续投药,主动要求守着他,她对自己当真是情深不可自拨?
所以,才会卑劣地用如此下作手段得到他?
陆子修说不上自己心中微妙的感觉,虽然她手段是不正当了点,但她毕竟受情所困,一时走上歧路也不是不能原谅。
陆子修嘴角向上扯了扯,眼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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