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乐定眼一看,乐了,这不是平阳侯家的小公子封子轩吗?
花乐看着封子轩被官差强制拉着朝城外走去,而那些妇人们除了哭外,对此也毫无办法。
期间封子轩因为不听话,被官差据着头打了一顿,终于他学乖了,垂头丧气地跟
着官差走。
他的脚上被绑了铁链,手和脖子被铐住,脸上还有血,整个人的样子宛如一只丧家之犬。
那几个贵妇人哭天喊地,可哭声却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若是不知情的,看见眼前这一幕可能会有些虚吁,可花乐却看得津津有味,神清气爽。
皇帝见她这一副毫不掩饰的得意劲,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皇帝:“气消了吧?”
花乐听到他的声音,身子向后退了退,低声道:“奴才是奴才,哪敢生气。”
“还说不生气?方才喊你出门时你分明拉着一张脸。”
花乐心底暗骂一声,你是变态,跟你出门不拉着一张脸,难道笑嘻嘻?
可这话她不敢说。
皇帝却道:“你心底是不是在骂我?”
他连朕都没称呼了,直接称呼自己为我了。
可惜花乐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一点变化,而是赶紧摇头。
她可不敢承认自己骂他,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惩罚。
皇帝凑近她,道:“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花乐抬眸看向他,他的眼眸很深邃,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
花乐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阿姐说,就算是奴才也该是个有尊严的奴才,我想了一夜,觉得阿姐说得没错。”
皇帝皱眉,这狗奴才怎么什么都听他阿姐的,就连自己放下身段都没用?
皇帝耐着性子道:“你阿姐虽然好,可她一个弱女子养活你也不容易,你倒不如跟着我,保你一世富贵无忧。”
花乐摇头:“我阿姐能养活我。”
“她靠什么养活?”
花乐觉得狗皇帝当真是傻了,这么快就忘记了,她回答道:“你给的金子啊!”
皇帝:.....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给出去的金子自然不能再收回,作为一个帝王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
而花乐正是吃定了他这一点,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她眼神中透露着小得意,怎么样,你敢伤害我,我就敢恕你,恕得你哑口无言。
皇帝自然也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不知为何他并不生气,反而心底觉得这世上有这么一个小东西来将自己一军,这种感觉也不坏。
皇帝:“你阿姐成亲了吗?”
“成亲了,而且她与姐夫已经有好几个娃了。”
皇帝仿佛说教道:“那些金子只是给你阿姐,让她享受富贵的,她现在还要养娃,待年老生个病什么的,这些都要金子。若你去与她分这些金子,岂不是拖累了你阿姐的富贵生活?”
花乐心底翻个白眼,道:“我阿姐她又不傻,她勤劳又聪明,才不会是那种坐吃山空的人,更何况我阿姐找的姐夫也厉害,两人生的孩子更厉害,我若是跟着阿姐和姐夫,只会享福不会遭罪!”
皇帝第一次知道,花乐这家伙的嘴皮子可真厉害。
心眼也不傻,还知道跟着她那厉害的阿姐能享福。
皇帝:“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进宫?”
花乐怔了一下,这事她就没法回答了。
毕竟一般进宫当太监的都是家境不好的,挺惨那一挂人。
花乐有些心虚,低头闷声道:“我是阿姐和姐夫日子还没过好前进的宫。”
其实她进宫别有目的,这话当然是不能告诉皇帝了。
皇帝见她这一副模样,脑海中联想着她被逼进宫时一定很惨的模样,语气就软了下来。
“你阿姐富贵再多,也不会多过于我,日后你好好跟着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花乐:“还是不要了。”
皇帝听她拒绝,心底生起一股火,他何时这般对人放下身段过。
她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花乐抬眸看了皇帝一眼,便知他此时所想,她假意大大咧咧道:“奴才虽然命贱,可到底不是狗肉,这一身的肉还是怕痛的。”
她将自己比作狗,皇帝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知道她还在计较昨天晚上的事,皇帝又好声哄道:“那是我一时气急了才会如此,日后我再生气,你撒腿就跑,我一定不会怪罪于你。”
花乐:“真的?”
“千真万确。”
“口说无凭,陛下你得写个字据给奴才。”
“行,我现在就写。”
皇帝从马车一角里取出纸和笔,抬笔飞快写好了,写完后想了想,将自己的大拇指放入嘴里咬破,据下血印。
皇帝:“朕的玉玺未带,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花乐接过后,收好放入自己兜里。
有了皇帝亲笔写的字据,他又用自己的血印,就不怕他性情无常变化了。
皇帝:“好了,朕乏了,你坐过来些,朕靠着你睡一觉。”
昨天他一夜未睡,便是为了连夜处理平阳侯府。
花乐见他眼下的青色,知道他昨夜并没有睡好,此时再拿乔也不适合了,便朝他挪动了一下。
皇帝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些不满道:“你怎么只长胸肌,都不长其他地方?看看你这肩膀都略成什么样了,上面全是骨头。”
花乐又被提到胸肌,脸色有些不自在。
皇帝以为她生气了,道:“怎么,我说说你还不行了?罢了罢了,等回宫后给我好好养着,这样身上其他地方也能长结实了。”
怕他再提起胸肌,花乐忙道:“我知道了,你睡吧。”
皇帝闭上眼,便从花乐身上隐隐约约闻见一阵药味。
他想开口问花乐是不是又熏香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对花乐身上的药味并不排斥,便不再开口了。
他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花乐低垂着眼帘看了看他。
狗皇帝睡得还挺香,他平时的生性多疑去哪了?
为何他对自己这么放心?
可又为何他动不动对自己下狠手?
花乐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她干脆就不想了,支手撑着下巴盯着窗外。
马车安稳地停在城门之外,车窗外人流涌动,街边的叫卖,路上各色行人,脚步匆匆,仿佛都有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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