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亭提着酒瓶,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的在校园里走着。他身上仍旧穿着昨日那身旧衣服,衣襟半敞,胡子拉碴,应当是彻夜饮酒,一夜未眠。
尖锐的鸣笛声自郭书亭身后传来,他微微侧身,那车便擦着他的肩膀一路绝尘而去,直到教学楼前才稳稳停住。车轮卷起的阵阵尘土扑面而来,郭书亭毫无防备的呛了一脸的灰,弯着身子直咳嗽。
车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双墨绿色的军靴,然后是挺阔的军装,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那一张刮得干干净净的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郭书亭:“老吕。”
吕中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整了整军装的衣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随后便向教学楼走去。当吕中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教学楼的门口时,刺耳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李文忠:“土鳖。”
朱彦霖:“你骂谁呢你?”
黄松:“算了彦霖。”
纪瑾:“早上好。”
黄松:“早上好。”
纪瑾:“彦霖,你怎么了?”
纪瑾:“李文忠又欺负你们了?”
朱彦霖:“我倒是没什么,他欺负的是黄松。”
黄松:“李文忠刚才推了我一下,彦霖帮我说了几句。”
谢良辰:“早上好。”
纪瑾:“早上好啊,良辰。”
黄松:“良辰,你怎么打两份?”
谢良辰:“顾燕帧的。”
朱彦霖:“顾燕帧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谢良辰:“昨晚受了凉,吃了药,还在睡。”
谢良辰:“你们怎么样?昨晚给你么们的药都吃了吗?”
黄松:“我没事,良辰。”
朱彦霖:“吃了,早上起来感觉还行。”
谢良辰:“那就好。”
纪瑾:“顾燕帧来了。”
朱彦霖:“顾燕帧,这边。”
黄松:“你咋才来?”
顾燕帧:“哟,这么关心我。”
谢良辰:“快过来。”
黄松:“顾燕帧,我给你剥个鸡蛋。”
顾燕帧:“我不吃。”
朱彦霖:“我这有豆浆,你喝不喝?”
顾燕帧:“勉强入口。”
纪瑾:“你俩不至于吧,这么惯他。”
沈君山:“爱吃不吃。”
顾燕帧:“良良,沈君山凶我。”
沈君山:“无聊。”
谢良辰:“不好意思,君山。”
沈君山:“算了。”
谢良辰:“头还烫着呢,别闹。
顾燕帧:“那你喂我。”
李文忠:“这叫什么事?”
学员:“没眼看。”
经过昨日的体罚,学员们都已经见识过吕中忻的狠厉,没有一人敢乱动,全都乖乖站好的等着训话。
吕中忻:“今天的报纸都看了吧?德国和日本在山东开战,国家形式更加危急,可是北平政府和南方革命军却迟迟没有动作,人民怨声载道,纷纷向政府提出抗议。可是,抗议也是无用,军队既无装备也无人才,真到了需要打仗的时候却只能龟缩不前,任由山东战火连天。今日是山东,明日就有可能是奉安,后天北京也有可能沦陷,当今这个世道,道义公平全都是无稽之谈,只有强硬的拳头、坚实的炮火才是谈判的资本。国家势弱,所有的谴责与抗议都无济于事。我能交给你们的只有手里这把枪,我会让你们经历最残酷的训练,我要把你们打造成最精锐的尖兵,在未来的战场上,保卫我们的国家!保卫我们的人民!你们有信心吗?”
学员:“有!”
吕中忻:“大点声!”
学员:“有!”
一声声呐喊倾注了同学们对国家的赤诚热血,年轻人的血总是热的,而热的血更容易相信希望。
训练艰难,烈火军校一向是个冷酷的地方,每天的训练量足足比其他军校高出了一倍,而且训练难度更是严苛。无论是烈日酷暑,还是暴雪寒潮,只要达不到规定便不能休息。
此时,呈现在学员面前的便是这烈火军校最基本的障碍训练跑,带队的教官叫宋华平,专门负责学员们的体能训练,可怕的是,这位宋教官的脾气与吕中忻相比起来居然不相上下。
宋华平:“快点,快点,你们都没吃饭吗?”宋教官的怒吼又在耳边响起,其中还夹杂着道路爆破的声音,像是春日的惊雷,震耳欲聋。
坑内烟雾弥漫,即便是这样,看守的卫兵仍是孜孜不倦的往坑中扔入烟雾弹。有些学员被烟雾呛的咳嗽流泪,有的已然支撑不住爬到一半便掉落下去。
宋华平:“都是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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