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英没想到陌景川会在此地,她面色煞白,陌景川的话一出,她的身子便不住的颤抖起来,而后慌张的道:
女暗卫寒英:王爷,属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陌景川:不是?你的意思是,本王既失聪又失明?
寒英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可她还是不敢低声不语,于是便挣扎着趴跪在地上,道:
女暗卫寒英:属下绝无此意。
陌景川看着她这般模样,眼底划过一丝不忍,可他一想到她做的事情,便异常愤怒,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陌景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欺她辱她,甚至欲除掉她?
寒英想再辩解,却在开口的时候,被陌景川打了一掌,她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掉在角落里,唇角带血,面露慌色,似是在生前,受到了惊吓。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陌景川:这世间,谁都不能伤她分毫。
陌景川召来一直跟着他的暗卫,让他取出了寒英身上柳阁的信物,而后让他安葬了她,暗卫看到寒英的惨状,心下一惊,心里暗暗道:“世人皆知瑾王温润如玉,却不知他手段狠唳,眼中容不下任何沙子。看来日后行事,需得更加小心了。”
藏在角落的媚儿看到这些,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她在陌景川吩咐下属安葬寒英的时候,默默离开了。一路上,她觉得那位姑娘之前的话,有一部分是假的,师兄是在意自己的,可是她来不及窃喜,就想到了横亘在她和师兄之间的最主要的东西,不是寒英,而是身份,媚儿苦笑了笑,觉得寒英说的对,这般身份的她,是万万配不上眼下最受宠的瑾王殿下的。她一路心事重重的走回酒楼,以至于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陌景川。
陌景川看着媚儿面露愁色走进了酒楼,唤来店小二,给她要了几壶酒和几盘菜,然后就坐在临近窗户的一张桌子旁,在等酒菜的过程中,她盯着外面,也不知是什么吸引了她,竟让她失了神,以至于店小二唤了她好几声才得到回应,她看着面前的酒,呢喃道:
媚儿人常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今日我喝了这酒,是不是,就能忘了你、忘了愁?
说着,媚儿就拿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斟满,而后执起酒杯,往自己嘴里灌,却未料到喝得太猛,呛着了,她咳得脸都红了,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背,递给了她一杯水。媚儿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鼻尖充斥着酒味,可他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还是窜进了她的鼻子,让她分辨出了身后的人是谁,她没有接过水,想起身却又怕碰到他,只能强忍着喉头的不适,继续斟酒,可那人却像是察觉不到媚儿对他的冷淡一般,伸手制止了媚儿的动作,在媚儿耳边低声道:
陌景川:师妹,我来迟了,对不起。
媚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强忍着不哭,假装镇定,可她那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媚儿这位公子,可是认错了人,我没有什么师兄,也不认识公子,还望公子自重。
陌景川心下一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听出了媚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也心知媚儿在意他,可他就是害怕,自己的感觉是错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媚儿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媚儿见他这般,没再理他,只顾着喝酒,酒入愁肠,非但未能消愁,反倒更添几分悲伤。陌景川怕她喝多了,夺走她手中的酒杯,又将她桌子上的酒壶拿起来,一壶一壶的饮尽,媚儿见此,愈发觉得委屈,她到底是白费了功夫,忍了好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道:
媚儿陌景川,你做什么啊?喝个酒你都要欺负我,你无耻……
陌景川看着媚儿红着眼控诉他,想伸手为她拭泪,好好哄哄她,却瞥见周边的人都看过来了,于是只能将媚儿拥进怀里,而后带着歉意的笑了笑,道:
陌景川:实在是不好意思,晨起和内人闹了些矛盾,她生气了,还未消气,打扰了大家,小生在此赔不是了。
说罢作了一揖,也没再理会那些人,带着媚儿去了楼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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