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景川抬眸望着他,他虽身体孱弱,但是眸中的坚定,让陌景川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他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那少年手捂着腹部,缓缓站起身来,双目直视着陌景川,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陌景川见此,倒也没做回应,只是笑了笑,问道:“你便是成功通过今年试炼的人吗?”
少年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是的。”
陌景川笑着说道:“你倒是有能力,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的拳头紧握,似是在隐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回应道:“我没有名字。”
陌景川也没有责怪他,敛眸思考了一下,抬头望着他道:“既是如此的话,那便唤你寒煜吧。”
那少年见此,没有表现出高兴,不卑不亢的道:“谢殿下赐名。”
陌景川见他捂着腹部的手,收紧了几分,额头上满是汗珠,便唤来了药阁的长老为他医治,而后对着他道:“待在阁中,尽快养好伤,无恙之后,来东宫寻本宫。”
说罢,陌景川就离开了。
流言的力量,果真不可小觑,半晌的时间,那条童谣,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当睿王听到这条童谣时,大发雷霆,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恰好此时,他从茶楼带回来的姑娘,端了粥给他送过来,她进来后,径直走向睿王,柔声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的发这么大的火?”
睿王见她这般,心下虽怒火中烧,但是也没对她发作,只是说了句:“本王无事,你先回去吧。”
那姑娘见他这般,也没有再坚持问,而是将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对着睿王道:“好的,妾身这就回去,妾给王爷煮了粥,王爷身子要紧,趁热喝了吧。”说着,便缓步向外走去,走到布满陶瓷碎片的那块地的时候,她似是想起什么,蹲下身子,认真的捡拾碎片,边捡边道:“瞧妾这记性,差点儿就忘了,这碎片易伤人,妾将它收拾了,免得伤到了王爷……”
她话还没说完,睿王就对着她吼道:“本王让你出去,你没听懂吗?”
“妾……啊……”她刚开口,就被一块碎渣划破了手,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了下来,她不知所措的蹲在那里,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眸中满是泪水。睿王听到她惨叫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就看到这幅模样,他有些心疼,迈步走过去,伸手欲拉她起来,却见她颤颤巍巍的往后退……无奈之下,只能将人打横抱起,她带着哭腔说道:“王爷,这样,会弄脏您的衣服的。”
睿王没有回应,只是抱着她,嘱咐身边的侍卫去寻府医,而后就进了里间,将她放在床榻上,没好气的道:“那是下人做的事情,你干嘛非要抢着做?做也就罢了,怎的还这般不小心?”
她的眼眶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转,眸中隐隐有些害怕的情绪在里面,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睿王,看到他此时正望着自己,又迅速低下头,弱弱的开口道:“妾怕伤了王爷,是妾愚钝,王爷莫要生气……”说着,就哭了起来。
睿王见她这般,心下的怜惜更加重了,他坐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是本王不对,本王不应该吼你的……”
睿王说着这些话,安慰看起来很难过的她,直到府医来了,为她包扎伤口时,他怕她疼,索性就将她的头摁在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她的脸红透了,耳尖更是,红的能滴血,府医为她上药的时候,她闷哼了好几声,上完药之后,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滴,睿王唤丫鬟进来,给她换了衣衫,而后将她抱着,回了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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