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铮铮的碰撞生,一时响彻整个司府,大堂内外,灯火通明。
楚明冉提着裙摆,一脚踩过门槛,正如心头警钟敲响,她笑盈盈地在三人面前站定,巧笑倩兮:“司大人,近来可好?”
司永的眼眸沉了一下,声冷肃肃:“公主殿下,后宫不得干正政,擅动府兵,您可知是何罪名?”
“罪名?”楚明冉笑了一声,头顶珠翠一阵响,忽而冷了脸色,道:“司永!我本也给谢摘一个面子,看看你们淮梁士族到底要如何做?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既敢向百姓投毒,谎造瘟疫,那东窗事发后的后果,也是你该承受的!”
司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言之凿凿,可有证剧?”
楚明冉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瞥过站在一边神色不明的谢摘,道:“司大人这么笃定,是找到了账本?还是找到了邵和的尸体?既然都没有,您这么自信,倒让我疑惑了。”
楚明冉话落,邵和便捧着一册书,从后面走了出来,“殿下,请过目。”
司永义愤填膺的神情就此僵住:“你!”
邵和微微颔首,甚而作了一揖:“下官邵和,见过司大人。”
楚明冉径直走向主位,拉着谢摘的衣袖坐下,对司永道:“司大人不知那话最难消受美人恩么?
你说这蛇蝎美人钉,你安了就安了吧,偏生又惦记。
这谁忍得了啊?
不大不小,人家也是一县之令的公子呢!
不得把你小美人的腿给打折了?不反水就是天大的忠心了,你还指望他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楚明冉看向摇摇欲坠的司永,笑靥如花,“司大人,还说嘛?”
司永低下头,极缓地,屈膝跪下,正直壮年的人,在这一刻,仿佛朽木,他摘下官帽,匍匐抢地:“臣,请罪。所有的事,都是臣下一人之过,请殿下,宽厚司府老少。”
楚明冉没应他,而是转头,看向谢摘:“谢摘~你说呢?”
谢摘把斟满了的茶杯递给她,楚明冉接过时,还洒了些在身上,茶满欺客,奴大欺主。
她小抿了两口,看着司永的发髻,颇为可惜:“看来,情分尽了。”
楚明冉放下茶杯,掠过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堰,道:“司永投毒害命,祸及扶县性命数百,按律诛五族。
然,念其护淮梁有功,死罪可免。
而活罪难饶,司氏一族,本族开外,不知者免罪,共犯者同诛。
司永,即刻押下,择日再审。
司府,抄。”
而对账簿一事,楚明冉只字未提。
司永这时才反应过来,账本根本不在邵和手里,仅凭投毒一条,楚明冉没有人证物证,他不认罪,她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但此时,早已没了辩解的余地。
小公主的口袋,已经扎进了,司氏出不去了。
司堰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人押下去,冷言讽刺道:“殿下好一手声东击西。”
楚明冉:“司大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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