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声音清脆,谢老爷子没走多远,听了分明。
他转过身时,只见纸扇压下,遮了两人身形。
许久,伞盖落下,极慢,却不曾停留。
他引以为傲的嫡长子,扣住凤凰的腰,不顾大雨倾盆,当着他的面,倾覆夺人语。
谢扬惊讶地看着谢摘,余光瞥见古朴的灰袍,一下噤了声,兄长是故意的。
让父亲看到,他有多喜爱这个姑娘。
这是一个愚蠢却有用的法子。
毁人名节,谢家担不起这样的名声,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玉琢一样的面庞,浸了水色,淡雅的眉眼,仿若水墨一样,一下变得厚重深邃起来,如此鲜明。
大雨冲刷,明冉睁不开眼,桃夭的眼尾依旧弯出动人的楚色,而她眼底也很坦白地承认,这样的谢怀瑜,赏心悦目,勾人意动。
起码,看到了的谢怀瑜,突然感谢谢老爷子给了他这样的容貌和气度,能把唯姿色论的小公主勾住。
谢摘囫囵吞枣似的,叼了一截艳色出来,姑娘呜呜咽咽的声音,连这驳杂雨声都遮不住。
甚而鸳鸯交颈,谢摘的手熟门熟路,拉松湿透了的腰带,探入里衣,再把人抱住。
由此,公主背后那一只金丝凤凰鸟,真的舒展了翅膀。
谢扬都看愣了,这算不算给他的践行礼?
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不可言说的想法......
谢扬:“兄兄长,父亲走了。”
谢摘掀起眼皮子,冷冷地瞧他一眼,果断抱着小姑娘起身走进去。
不小心踢到纸伞,谢摘淡淡:“捡起来。”
谢扬看了看倾天的雨势,不可置信:“这么大的雨!不就一把伞......我捡......”
谢摘应了一声:“嗯。”抱着人信步离开。
谢扬:“......”
这就是他第一本戏文《胭脂伞》的由来,讲述的是一个人鬼殊途的爱情故事。
鬼的人物原型,就是他的恶毒兄长谢怀瑜。
最后惨遭小公主抛弃,被黑白无常锁住魂魄,带回地府,轮回投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自然,这本戏文火的时候,他被谢怀瑜收拾惨了。
谢扬走到谢摘卧房门口的时候,恨不得自戳双目,他只是来送伞,但是他家好兄长为什么手脚麻利的,已经泡起了鸳鸯浴?
“啪!”谢摘把大门一合,惊慌失措,“伞放门口了。”
谢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退了一步,在谢摘门前跪下,郑重拜下:“兄长,愚弟连瑾将远行,归期未定,望您珍重!还有,要好好照顾父亲母亲。”
门内许久没有回应,谢扬有些失望,起身咕哝了一句:“我走了。”
“吱呀......”谢摘的门很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谢扬惊讶地抬起头,“兄长。”
谢摘站在门里,一头湿漉漉的墨发完全散下,身上只披了一件雪白的长衫,衣领散着,露出了白皙好看的肌理,还有些许雾气自他身上散开,少见的恣意风流。
谢摘伸手,白净的指尖落下一块玉玦,“万不得已时再用。”
谢扬:“好。”
里面,楚明冉推开边边上的屏风,看的理直气壮,谢家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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