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序进了凤霞楼,挑了挑眉,想不到还如此热闹,跟着小二上楼走到最靠边的包厢,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身着金丝红鲤锦袍的男子。
顾钧炽早就等候多时。
久别重逢的好友见面,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钧炽拍了拍林清序伟岸的肩膀,由衷感叹:“变了。”
“你爹还是你爹,父爱永不变。”林清序调侃。
顾钧炽轻笑:“儿子,为父为你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
林清序注意到一旁的盛怜,问:“这位是?”
顾钧炽解释“这位是进安客栈的老板,因喜茶而结识,今日来品茶,听闻林将军要来,特意留下来瞧瞧。”
“哦?”林清序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盛怜,嘴角勾出一抹笑来:“那就承蒙阁下抬举,不知阁下如何尊称。”
盛怜低眉:“如苏名应淮。”继续说道“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林清序抬起手肘碰了碰顾钧炽,“照按你们这圈儿的规矩,”微微侧首“那该称苏楼主?”
“将军谬赞,苏某只是生意人罢了。”
“哎,别光顾着说啊,菜都凉了…来,阿序,这一桌子都是你爱吃的。”
顾钧炽插入他们的话题,也不难为他担扰,林清序性子多疑,人又聪明,稍稍一小伎俩儿,林清序都可以看穿,却总喜欢说着阳奉阴违的话。盛怜原本是盛家少爷,因父亲私收贿赂,导致满门抄斩,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重新隐匿身份,做起客栈来。盛怜今日来应是套情况,林清序见一位之前毫不相识的人来,必然起疑。
这怕是要搞事情啊,顾钧炽汗。
……
食之过半,小二推门告诉顾钧炽周老板来了。
顾钧炽说了句“你们慢慢吃,我去去就来。”便匆匆走了。
顾钧炽走后。
只剩下林清序和盛怜,两人无言,盛怜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好似没有林清序这个人。
林清序托着腮,眉眼弯弯,笑着说:“苏楼主,好似我一位故人。”
盛怜掀起眼皮,与林清序对视,林清序的桃花眼弯起,笑意未达到眼底,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像夜行的狼,透着寒意。
林清序没有再说话。
盛怜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开口:“林将军是在套近乎吗?”
林清序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也像苏楼主一样,古板,爱喝茶,常常不苟言笑。”
“是林将军的老师吗。”
“只是一位……朋友。”林清序轻笑。
“那可惜苏某幼时在乡下长大,直到弱冠才来到城中,前些年都不在城中,不然兴许能早些与林将军相识。”
林清序笑笑,没接话。垂下眼帘,盯着茶盏,呓语道:“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盛怜起身,整理了衣服,好整以暇地拱手:“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二位斜旧,苏某告辞。”
林清序又恢复起假惺惺的笑,全然没有刚刚的落寞样子。“那在下就不送苏楼主了,萍水相逢,相识一场,也算是半个朋友,以后常喝酒,哦不,茶啊。”
盛怜礼貌点了点头,算作回应,笼着袖告诉刚进门的顾钧炽自己的离开。
………
夜已深,银辉洒向天地,微风摇曳着窗外的树叶,簌簌零落成雨。
烛火舔着灯苗,晃乱了墙上的影子。
林清序坐在书案前,一目十行地翻着卷宗,目光停在一页上,上面写着:景德九年,盛海因私收贿赂,左丞相胡源凉下令满门抄斩。
林清序眯起眼睛,似想到什么,冲身旁喊了一声“马京。”
马京应着,林清序曲着手指扣了扣纸张,继续说道:“你明日去搜查这几年有关盛家的情况。”
暖黄地烛光映着林清序昳丽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嘴里喃喃自语,
“相思望淮水,双鲤不应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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