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面上一冷,眼神扫过低头沉默的二月红,齐铁嘴躲避着和她眼神接触,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解九爷身上,对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邃,但到底也是一声不吭。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阴沉的天卷着乌云,黑压压的云层仿佛要将天空吞噬。酝酿着丝丝沉闷和压抑,仿佛所有的灵魂都被这片倾盆大雨所吞噬。
面对着眼前兵权至上、横冲直撞的张启山,霍锦惜傲然挺立在厅堂之上,与张启山展开了一场不讲道理的对峙。
张启山:如果三娘坚持不给,张某只能以“得罪”来形容自己的处境。
霍锦惜张启山,我敬你一声张大佛爷,但万万没有想到,你竟能做出如此下贱的事情。
霍锦惜张启山,今天这请帖的事情先放放,我问问你,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就要与长沙城捐献军队供给最多的家族为敌,是吗?
霍锦惜我霍家一年几十万大洋的供着军队,无数霍家子弟参军报国,开办医院,创办学校,哪一样我说虚了?
张启山低下头,确实,霍锦惜说的确确实实是对的,一点都没有掺假,他今天如果真的与霍锦惜为敌,那明天军队的军饷就得他自己个掏腰包了。
张启山:今朝国难当头,张某不得已而为之,望霍当家能够谅解,交出请帖,让我们两方不再为难。
霍锦惜转过身,平息一下怒火,转过身正要说些什么,二月红突然噗通一下跪在霍锦惜面前,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搀扶二爷,二月红却拒绝他们的搀扶,对她说道。
二月红:解四公子说了,请帖是写的霍当家的名字,也只有霍当家才能带我们去新月饭店。
二月红:如果霍当家真的不能将请帖给我,那么红某我只能在此长跪不起。
霍锦惜你!
霍锦惜气得不轻,二月红当着九门的面给她下跪,还要长跪不起,这置她于何地?置霍家于何地?
他们这是连也不要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请帖啊?
解九爷:二爷,您先起来,您有失分寸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劝告二月红,二月红低头就直直的跪在哪里,软硬不吃。
霍锦惜看出来了,这是要给她上一盘大戏。
霍七突然从侧厅急匆匆的走进来,在霍锦惜身边耳语几句,霍锦惜脸色明显一变。
霍锦惜“先让吉安过去看着,一定要把人送去医院,准备一下,我亲自去,就不信韩家这么做。”
霍七看了眼乱糟糟一片的场景,摇摇头,快步离开厅堂。
霍锦惜看着厅堂中的众人,只觉得心累。
霍锦惜诸位,如今有关乎生命的重要事情需要三娘去处理,失陪!
她将请帖甩在二月红身上,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匆匆的走出厅堂。
二月红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请帖,膝下地板砖上传来的冷意似乎已经不值一提。
昔日青梅竹马,而今……
茶汤顺着地板砖蜿蜿蜒蜒的滑到众人的脚下,解九爷看了看外面隐入大雨中的黑影,又想起她方才失望透顶的眼神,和八爷对视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人已离去,茶亦凉,别再续了,再续,已不是最初的味道。岁月如梭,时间匆匆,曾经的友情和热情,在岁月的洗礼和算计的斗争中渐渐消逝,留下的,只是一份孤独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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