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寂静,天地间,我只听得见他婉转的笛声。
冬雨淅淅沥沥地下来了,雨滴落下,水声与笛声交融。
湘逢灵温宁来了。
温宁的身上依旧捆着数条臂粗的铁链,他目光涣散,一举一动都宛如一个听话的傀儡。
他原本就听话,但不是因为他是傀儡而听话。
他身上的铁链与地板摩擦,发出刺啦啦的噪声。
悠扬笛声止住,温宁的脚步应声而止。
魏婴:看他身上的铁链,应该是别人用来控制他的。
魏婴:可温宁能徒手把铁链拧成泥浆,怎么会留这个东西在自己的身上?
湘逢灵他没有自己的意识,体会不到什么是难受,又怎么会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铁链?
魏婴:说的也是,如果有人想控制他,肯定是要先毁掉他的灵识的。
魏婴走到温宁的身后,一只手在温宁的脑后摸索。
意料之中,他摸到了两个硬邦邦的小凸起,便使劲地往外拔它们。
铁钉裹着猩红的血衣,从温宁的脑壳里取出,温宁痛苦地呻吟。
刺颅钉拔出的那一刹那,温宁恢复神智,眼神清明。
温宁魏公子,鱼姑娘。
魏婴: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温宁我也不知。
温宁我的记忆停留在当初和姐姐上金陵台。
温宁那日,我与姐姐同上金陵台,我便被金宗主关了起来。
温宁然后我的记忆便越来越模糊了。
温宁就好像被人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偶有人来查看。
温宁直到,听见公子你的笛声。
温宁难过地低下头,他的亲人都已经被挫骨扬灰,不在了,他现在孤单一人。
在场的人,有谁不是历经了磨难的呢?
我们彼此沉默。
雨声淅淅沥沥,我轻轻开口。
湘逢灵你身上的铁链,需要斩断吗?
温宁牵起身上长长的链子,目露疑惑。
温宁这铁链材质特殊,我拧不断。
魏婴:放心,待会儿我拿蓝湛的避尘砍几下,保证能断。
这铁链必须得断,不能留着。
当初金凌娃子听见铁链响,立马联想到温宁。
人的身上一旦有标志性的东西,就太容易被冒充了。
就像控灵仙的白衣梅扇和夷陵老祖的黑衣红发带,所有冒充我们的人都是这样的装扮。
我们正讨论怎么才能拿到蓝湛的避尘。
魏婴:到时候呢,你把蓝湛引开,我去拿避尘,温宁在原地等我。
湘逢灵
湘逢灵为什么不是你去分走蓝湛的注意力?
蓝湛这个大冰块,谁也不想对上的好嘛。
魏婴:小鱼,我知道你最好了~
湘逢灵
湘逢灵行了行了,我去就我去。
湘逢灵说不定蓝湛在睡觉,我们有机可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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