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

与此同时，被‘禁足’在家的婉凝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周继先也不由思量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另有企图

婉凝靠着读书打发时间。随着地板突然一震，婉凝惊慌中带着一丝警惕得起了身

周婉凝你吓到我了，曹老师

曹莹拍了拍手，身上的剐蹭证明她应该是翻墙进入的

曹莹：我这两天想找你，见你一直不出门，又不能打扰周老先生。只能翻墙了

曹莹轻声说道

曹莹：怎么了？和周老先生说了？不同意？

曹莹一连三问，婉凝却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曹莹颇为疑惑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

曹莹：你有办法？

周婉凝以不变应万变，想得太多父亲一定会察觉，不如什么都不做、不想，太过安静反而会让人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莹：你想得太轻松了吧！你也不想想当年周老先生何等厉害！

周婉凝因为他们是外人，狠就要狠到底

曹莹：你就这么确定周老先生会在这事上心软？

婉凝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道

周婉凝你急着找我，有事？

曹莹：嗯，这个半年中统一直没有停过对内部的自查，我不希望你这此时进入中统，风险太大，太危险了，甚至会连累……

婉凝点点头

周婉凝所以是我要等，还是……另谋出路？

曹莹：复兴社每年都会招收一批学员培养，不仅是男学员，女子不在少数。据我所知，过不了多久，对于青年的征集就要开始进行

周婉凝我明白

曹莹纠结一番继续道

曹莹：复兴社情况并不简单。如果你能得到周老先生的支持和暗中举荐，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至少不会有人轻易敢动你

曹莹意味深长，婉凝理解她的意思

周婉凝我明白，谢谢

曹莹不敢多留，拍了拍婉凝的肩，观察院里无人，翻墙出去了

与婉凝预想的一样。她不认错也不求情，周继先便知晓婉凝从未放弃自己的想法，他宁愿女儿现在胡搅蛮缠一番，也不希望女儿将事藏在心里，这样他猜不透，更会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女儿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周婉凝爹，您找我？

漫长的等待终于要结束了，周继先可对外人心狠手辣，唯有自己的儿女，他做不到这一点。婉凝心里万分抱歉，这次是她利用父亲对自己的爱与心软

周继先：想好了？偏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婉凝跪在父亲面前回答道

周婉凝无论多苦，女儿都受着，绝不后悔。哥哥们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

周继先还想最后劝女儿放弃，却被婉凝打断

周婉凝爹，女儿不能永远躲在您的身后。女儿很清楚爹着这些年的难处，这次……该是让我们学着护着自己，护着您了

这番话出自肺腑，婉凝所做的一切皆是希望能保护好这个家。周继先闭上双眼，他默许了

周继先：你长大了，很好

周继先：有想过去哪儿吗？

无非两条路，中统或复兴社。有着曹莹的建议与指示，婉凝自然选择复兴社。周继先没有多话，让婉凝自己回去好好准备

婉凝回了自己的屋子。周继先独自一人在书房内徘徊良久。终了，铺开信纸，提笔写着。一封信，一位父亲最后一次为女儿铺上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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