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的父亲知道消息之后,倒是没有太生气。他和路垚的娘也是私奔的,面对前来抓捕的人也毫无畏惧。
看一向最怯懦的小儿子这回居然还有他当年的风范,心里也是与有荣焉。
路淼:“您之前给他安排的路,他已经走完了,接下来他的路还是让他自己走吧。”
路垚这么坚定,也是让路淼刮目相看,跟着就替他说情。
路父点点头,让路淼把给路垚准备的聘礼送去上海,算是同意两个人的婚事了。
一场婚礼办得惊心动魄、兵荒马乱的,路垚和白幼宁回了家,就直接相依偎着瘫倒在沙发上。
路垚:“你这耳环……”
白幼宁:“杳杳送我的新婚礼物。”
白幼宁把右耳的耳环摘下来给路垚看。
路垚举起耳环来对着阳光一照,珍珠立刻泛起流光溢彩的光晕,
路垚:“沈家还是阔绰啊,这搁二三十年前得是皇帝才能用的东珠啊,他们家在东北,正好产这个。”
白幼宁:“对了,我的嫁妆呢?”
说起新婚礼物,白幼宁立刻想起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还没还没送来。
乔楚生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
路垚:“乔老板,空手来啊?”
乔楚生把手中拿的东西背到身后。
乔楚生:“不然呢?”
路垚:“我结婚,你连个新婚礼物都没有,你看人家沈星沉的手笔。”
乔楚生挑眉,一弯嘴角点点头,他就知道路垚见他第一眼说的肯定是这个。
乔楚生:“我是替老爷子送嫁妆的。”
乔楚生把思南路别墅的钥匙和支票都交给白幼宁,又把手中的奔驰车的钥匙给了路垚,
乔楚生:“最新款,我都没开过。”
路垚兴奋地喊白幼宁,
路垚:“媳妇,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出发!”
乔楚生:“你们俩干嘛?”
路垚:“我们说好了去巴黎度蜜月。”
乔楚生:“巴黎?”
路垚揶揄地拍拍乔楚生的肩膀,
路垚:“老乔,你要是手脚快一点,咱们不就一起了吗?这下我只能替你去先踩踩点了!”
这伤口上撒一把盐,让乔楚生突然就想把路垚手里的车钥匙再抢回来了。
很快路垚和白幼宁就启程乘船去巴黎,乔楚生把他们俩送到码头,看着他们平安上船后才离开。
转过一个街口就看见沈星沉站在石榴树下的阴影里,仰头拨弄娇嫩的石榴花。
乔楚生:“既然来了,怎么不去送送他们?”
乔楚生是和沈星沉一道来的,但是在街角的转弯处,沈星沉突然不愿意走了,他只好一个人给路垚他们俩送行。
沈星沉“没有必要。”
分别这种事情总是让人不太愉快,而沈星沉从来就不愿意主动给自己找罪受。
回去的路上,他们俩遇见了钱粟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星沉“那不是钱粟和蛋糕裙嘛。”
沈星沉还真没想到会遇见钱粟和艾克沙修甜点店的老板清墨在一起,但看那身熟悉的欧式塔裙铁定是她无疑。
乔楚生看见钱粟就想起来,之前沈星沉花他的钱给钱粟买了黑胶唱片的事,语气顿时就有些酸溜溜的,
乔楚生:“离这么远都认出是他啊?”
这语气非常不乔楚生,让沈星沉都侧目而视,
沈星沉“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钱粟?”
乔楚生还真一度这么认为过,毕竟他们俩家世相当,又都是搞科研的,甚至连古典音乐这个爱好都一样。
乔楚生:“你们挺像的,又能说到一起去,我怕你喜欢他。”
沈星沉“那照你这个逻辑,我应该爱的应该是爱因斯坦才对,他也是研究物理学的,也会拉小提琴,更重要的是他也喜欢巴赫。”
沈星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地点点乔楚生的太阳穴,
沈星沉“不过聪明的人是不会喜欢另外一个自己的。”
乔楚生站在台阶的最底下,双手自然下垂交叉,一幅闲适的模样看着沈星沉道,
乔楚生:“所以……你之前千方百计,死乞白赖地留在我身边,住在我家里,是不是当时第一眼就看中我了?”
沈星沉“嗯?”
乔楚生把沈星沉从台阶上拉下来,单手环住她的肩,轻佻地笑道,
乔楚生:“这全上海喜欢我的妞可是能从黄浦江头排到尾。”
沈星沉装模作样地试了下乔楚生额头的温度,
沈星沉“你是发烧三十九度,脑子烧坏了?脸是挺好看的,可惜是傻的。”
乔楚生:“原来你是看上了我的脸了?”
沈星沉掩饰地一扭头,跑出两步远,
沈星沉“啰嗦,快点走了,站在太阳底下晒死了。”
乔楚生看沈星沉跑远,沉稳迈步跟了上去,想起那个没有得到回应的求婚,突然觉得释怀,看来时机还不对。
乔楚生:“三土和幼宁不在了,这下上海滩该清净不少了。”
沈星沉“没了竹竿精帮你破案,你们巡捕房还能破案吗?”
沈星沉也是在巡捕房呆过一段时间的,而且还看了那么多巡捕房的案件卷宗,对巡捕房不靠谱的水平是相当了解。
乔楚生:“我进巡捕房之前可没听说过上海滩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案子,自从他俩搭上之后,数数看都克死了多少了。”
沈星沉想起之前雷蒙德所说的话,再联系起屡次三番被提及的曼森俱乐部,猜测道,
沈星沉“看来幕后黑手不是想对你下手,就是想对竹竿精下手。现在就属于控制变量法,先把竹竿精踢出去,等待实验的结果。”
乔楚生也早看出来这一连串的案件背后肯定有古怪,安抚沈星沉道,
乔楚生:“你放心,我已经专门让人去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是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不如先下手为强。”
乔楚生漆黑的瞳孔里带着一股狠绝,他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乔楚生把沈星沉先送去了实验室,再回到巡捕房,椅子还没坐热,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激得他大脑的神经一痛。
乔楚生:“这一天到晚的,怎么就不能消停会。”
乔楚生无奈地接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白幼宁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幼宁:“楚生哥,我东西被人偷了!“
乔楚生:“什么?”
白幼宁:“杳杳送我的珍珠耳环被人偷了,你在巡捕房等着,我和三土马上就赶过去,看我抓到那个姑奶奶东西的小偷怎么收拾他!”
乔楚生:“你们不去巴黎……”
乔楚生还没讲完,白幼宁就撂了电话,他无语地道,
乔楚生:“怎么两个人都这个德行,话也不说清楚!”
珍珠项链被偷……
乔楚生不由地就联想到之前让他头疼了好一阵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抓到那个珠宝大盗,这次她总该栽在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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