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庄地广人稀,虽然处在最繁华热闹的上海近郊,看着依旧很破败穷困,自然是连一家旅店都没有。
现在天色已晚,所以白幼宁和沈星沉想着先找个地方借宿。结果牧马人把她们俩放在道场的门口,在门口清扫的人一见她们俩,立马热情地请她们在这里留宿。
这个道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里面的装饰看着像是不缺钱的样子,应该条件不错,白幼宁挺高兴地建议,
白幼宁:“不如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沈星沉站在道场大厅正中,看四周摆着十几尊劣质的雕像,正中放着一尊女神号称“无生老母”,往上看去房顶上挂着块匾额,上书“一贯道”三个大字。
沈星沉撇撇嘴,
沈星沉“总比睡在树林里好。”
守门人很快就请出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目露精光,明明是修道之人,身上却有一股戾气,白幼宁小声地跟沈星沉耳语,
白幼宁:“看着怎么像我爹他们那帮人。”
那个中年男人自称是这里的点传师,叫做李蒙,看她们俩和无生老母有缘,希望能留她们在这里住上一晚。
沈星沉“看着不像是什么适合留宿的地方。”
白幼宁一百个打包票,
白幼宁:“怕什么?有我在,保准没事。”
李蒙:“两位小姐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白幼宁:“我是记者……”
沈星沉打断白幼宁的话,替她说,
沈星沉“她来这里找姑妈。”
李蒙让人给她们俩安排了客房,比她们俩想象中还干净整洁不少,白幼宁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喝,一边道,
白幼宁:“这里看着不错啊,要不我们问问这里的人知不知道霍水仙的消息?”
沈星沉和衣靠在枕头上,
沈星沉“你自己去,我困了。”
白幼宁:“我去就我自己去!”
白幼宁在道场里揪了几个人,询问认不认识宋崎玉的姑姑和霍水仙,结果都说不认识。
又给他们描述画的景象,也都说没有见过。最后只能一无所获,丧气地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沈星沉问起哪里有电话,道场的人就把她引到了不远处的姚家。姚家只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姚老先生,很爽快地答应她借用电话。
电话就摆在他的书房里,沈星沉一面拨电话,一面扫了眼书架上的书,倒是有不少古书。沈星沉顺手拿下来一本,看封面是东晋郭璞写的《玄中记》。
萨利姆:“这里是巡捕房,请问找哪位?哦哦哦……沈小姐啊,咱们探长今天不在,和路顾问一起出去了,好像去查什么案子了。”
沈星沉“等他回来,帮我转告他,让他来上海近郊的煦阳岭一趟,把不知天高地厚的马尾头抓回去。”
萨利姆:“等探长回来,我一定转告他!”
沈星沉挂了电话,把书放回书架上,从书房走到客厅时,一个小男孩横冲直撞得跑过来,把条几上的相片框撞翻摔在地上。
跟在他的姚家的下人,不屑地小声嘀咕着,
龙套:“还真当自己是姚家正经的小少爷了。”
然后把相框捡起来,用手里的鸡毛掸擦擦灰尘,无奈地道,
龙套:“我们家老爷和夫人那么都那么喜欢孩子,可惜了……”
沈星沉的余光扫了眼相框,照片上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那位先生就是这里的姚老先生,旁边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士应该就是他早已去世的夫人。
白幼宁干劲十足,一大早就去打听消息,结果等沈星沉从姚家出来,去找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
沈星沉“查到什么了?”
白幼宁:“一点关于她们俩的消息都没有查到。”
沈星沉“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以你的水平来说,早点放弃回上海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幼宁:“杳杳,你是不是也像三土一样觉得我一无是处?什么都干不了?”
白幼宁抓着沈星沉的肩膀,一副她敢说出一个“是”字就跟她没完的表情,
沈星沉“他这样说你了?不过……你也不是全无优点。”
白幼宁:“什么优点?”
沈星沉“这我得仔细思考思考……”
沈星沉煞有介事地思考了片刻,
沈星沉“你乱编故事,危言耸听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以后你出两本悬疑小说,我大概会买两本看看。”
白幼宁:“现在那些读者就喜欢这种风格的新闻,要不然报纸怎么能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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