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半夜被乔楚生叫过来喝酒,一到酒吧就开始数落他,
路垚“大哥……这都几点了?你不在医院里陪着林杳,没事跑过来喝酒干嘛?”
乔楚生:“是不是兄弟?是就别废话,陪我喝就是了!”
乔楚生把杯中剩下的威士忌一仰而尽,又给路垚递了个杯子,给他倒满了酒。
路垚“老乔你这是怎么了啊?和林杳吵架了啊?不会是你去长三堂嫖被逮到了吧?”
乔楚生白了路垚一眼,
乔楚生:“你这个当兄弟的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啊?”
路垚“你这又不告诉我,我就随便猜猜嘛!”
乔楚生:“你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和邹静分开的?”
路垚“我………你不会是和林杳分手了吧?为什么啊?不昨天还好好的吗?”
路垚被震惊到了,不过聪明如他很快又想到了,
路垚“你查到什么了?”
乔楚生:“顺远城沈家知道吗?”
路垚“当然啊!之前沈家入股了恒生药厂,恒生药厂的股价半个月的时间里就翻了一番。”
路垚“可惜我当时没钱投资,要不然我现在可就发了!”
乔楚生:“她就是沈家的三小姐。”
乔楚生连着喝了三四杯酒,威士忌后劲十足,路垚看着有点担心。
路垚“那不是挺好嘛,沈家家世清白,而且又有钱,你当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乔楚生有些微醺,自嘲地笑了,
乔楚生:“之前那件事情,医生说要是再迟送去医院一刻钟,我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乔楚生:“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大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
乔楚生:“所以像我这样混在江湖上的人谈什么爱她,只不过会给她带来危险……”
路垚“老乔你……”
路垚实在不会安慰人,只有拍拍乔楚生的肩膀。
乔楚生摇着杯子,看着焦糖色的酒在杯中翻来覆去,喃喃自语,
乔楚生:“是我没有资格而已!”
他害怕他自己会像徐远一样痛失所爱,一辈子活在痛苦与内疚之中。失去的痛苦远比拥有的欢愉来的深刻而长久,所以这辈子越是不能失去的人,他越不敢靠近。
乔楚生:“她明天要回家了,你和幼宁替我送她到车站,她的手有伤不能拿行李。”
第二天一早,路垚和白幼宁赶到了医院去送沈星沉。
白幼宁:“杳杳要回家过年了,楚生哥怎么不来送她?”
乔楚生不让路垚把事情告诉白幼宁,所以白幼宁见乔楚生没来很不高兴。
路垚:“不是说了老乔有急事嘛!”
反正有乔楚生报销,路垚特意打了车,招呼司机把行李箱拎上车。
他们一路把沈星沉送到了车站的月台,白幼宁不舍地想抱抱沈星沉,结果被她躲开了。
白幼宁:“杳杳,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来!”
沈星沉“马尾头,你之前让我帮你修改的剧本,一共有三十七个错别字和十九处语法错误。”
沈星沉“啧啧……你们报社没有开除你,你真是该谢天谢地了!”
沈星沉“还有你写的犯案手法太幼稚了,我从开头就能看到结尾。”
沈星沉“我帮你稍微修改了一下,就放在巡捕房法医鉴定室的桌上,你自己去拿。”
路垚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糖炒栗子,递给沈星沉道,
路垚:“一路上无聊,你带着吃吧!”
沈星沉犹豫了一下,接过了糖炒栗子。身后的火车已经鸣起了汽笛,售票员正催着乘客上车。
沈星沉刚准备弯腰去拿行李,沈君山自她后方走来,拎起了行李。后面还跟着个长相精致,玩世不恭的青年笑道,
顾燕帧:“沈星沉,你可让我们俩等了半个小时了!”
沈星沉“唔……这不是顾家的幼稚鬼嘛……”
顾燕帧的名号在沈家可是耳熟能详,毕竟是沈听白和沈君山共同的情敌。
在烈火军校的时候,顾燕帧就抢了沈君山的心上人谢襄,沈家现任的大少奶奶曲曼婷也曾一度对他痴迷不已。
所以沈听白和沈君山对他都是“恨”得牙痒痒,沈星沉虽然只在沈听白的婚礼上见过他一次,倒是觉得他幼稚愚蠢得有趣。
顾燕帧:“这几年没见,嘴还是这么毒啊?”
沈星沉双手环胸,不理睬他,跟上沈君山的脚步朝前走。走了两步突然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方才经过的月台石柱。
沈君山站在上车入口处沉声提醒她,
沈君山:“火车要出发了!”
沈星沉“乔楚生,别当个英雄,至少有时候也为了自己活着!”
说罢沈星沉转身进了火车,不消片刻火车已经发动引擎,驶出了月台。
等到火车完全使出月台的时候,乔楚生才缓缓地从石柱后转身,回望火车离开的方向。
路垚:“老乔!人都来了,怎么不送一下她,还要把栗子塞给我!”
乔楚生:“从上海到顺远,从南到北,隔得有多远,我和她的距离就差得有多大,我不想让她对我还有牵挂。”
乔楚生摘下帽子,低首敛眉,转身留给路垚一个孤寂的背影。
乱世风尘中,他总是要习惯一个人走以后的路,仿佛不曾拥有过她。这样也心安,他向来不喜任何情感,因为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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