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上海的雪下得格外得迟,临近年末才下了第一场雪。雪花疏疏密密地飘落,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在各色的霓虹灯的映衬下,反射出炫目的白。
乔楚生迎着风雪回了家,还没到门口,就被一阵小提琴声绊住脚步。
交织纷飞的雪花在路灯下泛起金橙色的光芒,落在庭院中正在拉小提琴的沈星沉乌黑的发间,瞬间就被遮蔽了所有绚烂的光彩。
白色塔夫绸般的肌肤,散落在肩头海藻般纯黑的发,米白色的连衣裙缀上桃花般星星点点的装饰,配上镂空的银色花纹水晶发带。
在飘雪之中,沈星沉整个人看起来灿若星辰。这幅画面再配上小提琴似恋人缠绵般的曲调,瞬间就会让心沉静下来。
乔楚生从来没有听过沈星沉拉的这首曲子,却觉得她拉出的每个音符都跳动在自己的心间,让他的心与眼神都柔软了几分。
乔楚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人,她是风,是雨,是山野间穿梭的空气;是寂静山顶璀璨的星光,是永恒的黑暗中燃起的不灭的火;是他看着就掩藏着不住的熨贴与笑意,是他余生见过的所有事物中最美好的。
乔楚生:“这曲儿叫什么?”
沈星沉的动作停了下来,小巧的梨涡若隐若现,
沈星沉“这是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写给他未婚妻卡洛琳的曲子。”
沈星沉“他的未婚妻把这首曲子命名为“IchliebeDich”,意思是爱的礼赞。”
乔楚生缓步走到沈星沉旁边,替她抚去卷翘睫毛上的雪花。手指刚碰到沈星沉的脸,突然感觉力松劲泄,整个人压倒在沈星沉身上。
乔楚生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突然被一阵刺痛惊醒。他勉强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就是沈星沉低垂的侧脸。
她拧开碘酒的瓶盖,用棉棒蘸了棕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涂在他胸前的伤口上,然后抬起眼淡淡地道,
沈星沉“你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医院恐惧症吗?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不去医院。”
乔楚生:“不是有你吗?”
乔楚生撑着坐了起来,沈星沉剪了干净的纱布把伤口严严实实地裹住。
沈星沉“你有见过找法医治病的吗?”
沈星沉用食指点点乔楚生的胸口,
沈星沉“你这伤又是哪里搞的?”
乔楚生把路垚被绑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得沈星沉直皱眉。
沈星沉“笨蛋!居然为那个竹竿精做到这个地步!”
乔楚生:“三土是我兄弟!”
虽然路垚自私又爱占小便宜,但相处久了,却觉得他是个难得交到的真朋友。
沈星沉把东西统统丢进医疗箱,“啪”地直接合上,歪头问道,
沈星沉“八面玲珑如你居然也会缺朋友吗?”
乔楚生无奈地一笑,
乔楚生:“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我真心交个朋友的。”
能在他伤心失意的时候陪他喝酒,能不在意他的身份和他交心。
乔楚生:“你不是也挺喜欢幼宁的吗?”
沈星沉矢口否认,
沈星沉“谁……谁喜欢那个尾巴头了?喜欢她马尾巴毛可以做琴弓吗?”
乔楚生直接戳穿道,
乔楚生:“以你的性格,要是不喜欢她,不担心她,怎么会愿意陪她在南山酒馆坐一晚?”
沈星沉“我担心的是白糖面包,可丽饼和马卡龙!”
沈星沉说起点心总是神采飞扬的样子。
乔楚生:“哦,原来是担心点心啊!”
乔楚生算是吃透了沈星沉的个性,一向是傲娇的不行,就算是喜欢也会故作姿态说讨厌。
沈星沉“yep!如果她一个人呆在酒馆被捡走了,谁来买点心贿赂我?还是说你会啊,乔乔?”
沈星沉的尾音上扬,调侃又俏皮。
乔楚生:“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来算算我昨晚给你买的豌豆黄……”
沈星沉“那就用医疗费抵了!”
乔楚生曲指弹了下沈星沉光洁的额头,
乔楚生:“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要收我医药费?”
沈星沉掩面打了个哈欠,不为所动,
沈星沉“那就收精神损失费好了,害得我浪费一整晚的时间在这看着你!”
乔楚生看着沈星沉困倦的样子,催着她去睡觉,
乔楚生:“困了?快去睡吧!一点小伤而已。”
沈星沉“你的伤口还要观察一下,伤口上附着的葡萄球菌,就算是碘酒也不能完全杀死,所以还是会有伤口感染的风险。”
沈星沉“虽然之前有人试着利用青霉菌来杀菌,不过操作的难度太大了,所以很多战场上的人往往就是死去伤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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