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沉“我给你讲个童话故事吧……在不久之前,小红帽还是新天鹅城堡的的公主,过着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沈星沉“她有一件大红色的斗篷,每个人都说那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衣服,勉勉强强能配得上小红帽的无与伦比美貌。”
乔楚生虽然不太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但估摸着这个“小红帽”大概就是沈星沉自己,
乔楚生:“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还无与伦比的美貌。”
虽然嘴上这么说,乔楚生细看了下沈星沉,头发有点凌乱,但确实就像扈三娘所说的难得一见的灵气精致,尤其是看着吹弹可破的皮肤,轻轻掐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沈星沉“乔乔,我原谅你的审美只能停留在庸俗甚至是低俗的程度。”
沈星沉说话突然被打断,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乔楚生拍了下沈星沉的额头,好声好气地哄道,
乔楚生:“好了好了,然后呢?我们这个小红帽究竟为什么一天到晚不敢睡觉。”
沈星沉“因为她见过了……人间地狱,德法边界的一个小村庄三百六十九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被屠杀殆尽。”
沈星沉“而她就是被举起的那把屠刀,她漂亮的红斗篷其实是用鲜血染成的。”
沈星沉曾经跟随她的导师一起研究英国布拉福德羊毛工连续死亡的问题,从羊群的身上过滤出一种传播力极强的需氧芽孢杆菌,命名为炭疽杆菌。
在发现了致病原因后,沈星沉开始着手培养炭疽杆菌。原本是希望通过研究炭疽杆菌的繁殖属性,寻找解决炭疽热的方法。
但是当时却德军军方突然让沈星沉转入马普研究所,去从事新的科研项目开发。
马普研究所是德国最高的科研机构,汇集着全世界最顶尖的科研人员。所以沈星沉也就搁置了手头的项目,将培养杆菌的项目暂时封存。
若干年后,当沈星沉被德军军方叫去“欣赏”实验成果时,她才知道她之前被叫停的项目,所培养出的炭疽杆菌居然被制成了生化武器,被德国军方投放在德法边界的一个犹太人聚集的村庄。
当沈星沉踏入那个被德军军方用来做实验的村庄时,她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哀鸿遍野、惨绝人寰。
仅仅一克的炭疽芽孢杆菌而已,就随风感染了全村三百九十多人。原本繁荣热闹的村庄主干道上,穿着防护服的德军来来往往地用担架运送着患病死去的人。
那些死者全身水肿,长满了斑疹,身上大片破烂的溃疡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混着血样渗出结成硬而黑的碳块状焦痂。
德国的军官洋洋得意地说,
德国军官:“MF,你简直就是天才,这是我见过最好的武器,不费吹灰之力。”
德国军官:“而且我们试过用甲醛覆盖,用燃油焚烧都无法彻底清除这种病菌,除非将被污染的土地表层全部铲除。
德国军官:“对于那些与我们敌对的国家来说,这是比任何飞机大炮都要恐怖的武器。”
沈星沉“你们这是在拿活人做实验……”
德国军官:“不过是低劣的犹太人而已。”
德军军官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当地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拉着沈星沉的风衣外套,泪眼婆娑地求救道:
犹太小女孩:“小姐,请你救救我……”
德军军官好笑地道,
德国军官:“救你?你眼前的可就是她的作品。”
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这么多年醉心的科学研究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成为刽子手手中的屠刀吗?
那一瞬间,沈星沉看见那个小女孩深黑色的瞳孔蓦然放大,由惊恐不定慢慢变为怨恨愤怒。每个午夜梦回时分,沈星沉都会因为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惊醒。
沈星沉“乔乔,你说你是把沾满血的刀,可是一把刀能杀多少人,十个?一百个?你知道我的身上沾满了多少鲜血吗?”
沈星沉语气平淡,甚至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乔楚生挪到沈星沉床边,微凉的手覆盖在她的额间,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头发,声音又轻又柔地道,
乔楚生:“那肯定不是你的错,你怼人的本事倒是还可以,杀人的心和本事都不太行。”
沈星沉“这世界上最难过的那关就叫做,这不是你的错。”
她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的主观过错,只是深夜总是控制不住地会做噩梦,在梦中再次体会那种悲伤与绝望。
之后她决定放弃自己的研究,辗转回到国内,却依旧摆脱不了可怕的梦境。
在所有的情感中,内疚感和罪恶感,是最具有杀伤力和毁灭性的情感,它会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沉重和绝望。
乔楚生:“你人生的日子长的很,没必要把自己困在过去。”
乔楚生帮沈星沉掖好被角,点了下她的鼻尖道,
乔楚生:“以后别想这些了,好好睡觉,别怕做噩梦了,我就在你旁边。”
沈星沉“好吧!”
沈星沉非常“勉强地妥协”了,
沈星沉“那就给我唱首小曲吧。”
乔楚生:“不睡觉还会把脑子烧坏了?你四爷我从来都是听别人唱曲,还没人有这个本事让我开口的。”
沈星沉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道,
沈星沉“你这常驻在上海的各大舞厅,歌也不会唱,舞跳得也不好。乔乔……原来你真的是为了去应酬的?”
名为应酬,实为泡妞。
ps:女主是学习生物化学和军工制造的,所以有些名词可能比较生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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