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我在修女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些。“
等乔楚生一到教堂,路垚赶紧把找到的基本工具书和一捆地毯给他看。
乔楚生:“地毯?”
乔楚生实在不明白地毯有什么用处。
路垚揪起地毯上一团白色纤维,沈星沉瞟了一眼道,
沈星沉“石绵,防火材料。”
路垚:“这些修女们就是利用滑轮原理把马西莫神父吊在十字架上,再利用十字架后面的走廊把他钉在十字架上,这些在她们房间里发现的就是证据。”
沈星沉随手翻了翻基本工具书,只有滑轮原理和石绵的相关内容做了明显的标记。
沈星沉“没想到是现学现卖。”
这书一看就是新买来的,专门就是为了了解如何策划这个手法的吧。
为了揭发修女们的计谋,路垚和乔楚生想了个计划。先由乔楚生向教堂的工作人员和信徒们宣布安格斯已经自首,果然修女立刻站出来抗议,一口咬定安格斯不是凶手。
路垚当众指出凶手是三个修女,还当场演示了用如何利用滑轮把马西莫吊上十字架,并在二楼过道固定尸体。
最后再点燃绳子,并且将绳子的顶端用阻燃的石棉保护起来,防止在马西莫身上留下痕迹。
最终修女们站出来认罪,承认她们因为看不惯马西莫的残忍暴虐,因此杀了他为孩子们报仇。
看着巡捕房的人把三个修女带走,白幼宁不由得感慨地道,
白幼宁:“坏人得不到惩罚,却让好人受过。”
一旁的乔楚生拿到对于马西莫身份的调查,望了一眼周围却不见安格斯神父。
乔楚生神色凝重地问旁边的属下道,
乔楚生:“安格斯神父去哪了?”
阿斗:“好像是去了小教堂。”
阿斗指着旁边的一座精致的小教堂道。
小教堂的门半掩着,乔楚生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不只安格斯神父一人。
沈星沉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屋顶彩绘玻璃窗上绘制的圣母像。
玻璃窗上的圣母像斑斓而又沉静,瞬间就会让浮躁的心安静下来。
安格斯神父画了个十字问道,
安格斯神父:“这位小姐,你在上帝面前祈求什么?”
沈星沉直视着安格斯神父的眼睛道,
沈星沉“神父,你没有及时制止马西莫虐待儿童,导致现在的惨剧,你会愧疚吗?”
安格斯神情悲切地道,
安格斯神父:“我将会毕生为他们祈祷,愿他们登上没有忧愁只有欢喜之地。”
沈星沉与其说是问安格斯神父,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沈星沉“祈祷就可以洗清手上沾满的血吗?”
安格斯神父看出沈星沉情绪不对,似乎并不是为了指责他而来,更像是寻求开导,安抚她道,
安格斯神父:“神就是光,有他在毫无黑暗。这是我们从主所听见,又报给你们的信息。我们若说自己无罪,便是自欺,真理不在我们心里;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安格斯神父见沈星沉沉默不语,又看见乔楚生推门而入,便走到门口道,
安格斯神父:“探长先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地方?”
乔楚生:“我刚才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乔楚生把手上的调查报告递给安格斯神父,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由震惊变为恼悔,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安格斯神父像是站都站不稳了一样,踉跄了两下道,
安格斯神父:“探长先生,我先失陪了。”
这个死掉的马西莫并不是真的马西莫,他不过是个小混混,杀了真正的马西莫神父,冒名来上海赴任。
安格斯神父却惧于他是由梵蒂冈亲自指派,所以对他多加纵容,伤害了无辜的孩子和修女,才造成了今日的惨剧。
乔楚生摇摇头,走到了最前排坐在了沈星沉旁边,
乔楚生:“你也信教吗?”
穿着黑衣风衣的沈星沉无言的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中。她那副屏息静气的样子,能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精致的陶瓷人偶。
沈星沉突然反问道,
沈星沉“你相信上帝的存在吗?”
乔楚生的语气里带着三分江湖人的匪气,
乔楚生:“我乔四只敬苍生,不敬鬼神。”
人性的软弱让人类在遭遇痛苦与挫折时,总会心怀侥幸地祈求神明的施救。但经历多了坎坷荆棘,看多了世态炎凉,就会知道这世上不过是自己一个人趔趄独行,何必期待虚无缥缈的鬼神。
沈星沉想不出来究竟是怎样坎坷的经历,让他可以轻描淡写地讲出这句“不敬鬼神敬苍生”。
沈星沉“那看来教堂应该很不欢迎你,走了!”
沈星沉先站了起来,理了理外套走出了教堂。
乔楚生跟在后面,怜惜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沈星沉的神情明明和昨晚噩梦惊醒时一模一样——恐惧而茫然。
但是她非要故作轻松地掩饰过去,不过她既然不想说,自己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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