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推理的时候,乔楚生背着手站在灯光暗淡的角落,默默地观察所有人的神情,揣测他们各自的心思。
旁边的沈星沉几乎是点头如捣蒜,随时随地都要睡着的样子,仔细一看她的眼角还有浅浅的黑眼圈印子。
乔楚生:“你晚上是去做贼了?这么没精神。”
沈星沉“又没有偷你东西。”
乔楚生无奈一笑,舔了下唇道,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没有?”
沈星沉“你家有什么值得偷的?也就那几瓶红酒看着还有些年份,难不成我还想偷你家客厅里的沙袋?”
乔楚生家里的几乎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单调且乏味,沈星沉唯一看得上的就是几瓶红酒。
乔楚生正准备说话,路垚却把话题引给了沈星沉,
路垚:“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就要问问我们林杳了。”
莫名其妙被cue到的沈星沉揉了揉眼睛,指向了离她最远的沙发上的花想容,
沈星沉“就是她!”
几个女仆窃窃私语,
龙套:“怎么会是她,她没有理由啊。”
沈星沉“理由很简单啊,因为夏之言爱的根本就不是她,也并没有想为了她抛弃自己的妻子,所以她因而生恨。”
刚才沈星沉说花想容是凶手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反应。当她说道夏之言根本不爱她时,立刻恶狠狠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沈星沉“夏之言是个游戏人间的浪子,而游戏人间的重点就在于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花心的脚步。”
沈星沉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终和花想容面面相视,
沈星沉“夏之言对你也是同样的态度,他把你称为他的维纳斯,因为维纳斯是情欲女神,而不是什么灵感的女神。“
沈星沉“那天你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幡然醒悟他根本就不爱你,所以你就直接杀了他。”
花想容拿着夹在指尖的眼吸了一口道,吐出一口烟圈,
花想容:“林杳小姐,破案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的证据呢?”
沈星沉一摊手,
沈星沉“证据?当然已经没有了,难不成你还把当年你用来包裹毒药的丝巾还留着?”
沈星沉“夏之言临死前画得那幅画时是清晨的湖边,你说从早上到中午明明是越来越热,为什么还要去拿丝巾呢?”
沈星沉“是为了去偷毒药找了个借口,然后拿着丝巾裹着毒药,等夏之言不注意的时候把毒药投进他的杯子里,对吧?”
花想容脸上像是被戳穿了的表情,但是却坚持道,
花想容:“你没有证据……”
沈星沉“的确,我是没有证据,法官根本不会以演绎推理来判你的罪。”
沈星沉指指旁边的乔楚生道,
沈星沉“不过他也只是要我给云嫣一个答案而已,真相是什么就要由她自己去判断了。”
众人皆知现在金纤云已经被执行了死刑,而且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无法把花想容绳之以法。纷纷只能向她投去愤怒的目光,然后不甘地离开了巡捕房。
云嫣也在金弄巧的搀扶下,紧紧攥着她的手提包走了出去。
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花想容,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后才幽幽地站起来,对着沈星沉道,
花想容:“你不知道,他是爱我的。”
然后微微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刚出办公室门口,四周就响起一阵尖叫声。
乔楚生赶到门口,就看见云嫣手里拿着把枪,笔直地指向花想容。
乔楚生:“她现在是黄老大的三姨太,你杀了她,你也活不了。”
乔楚生也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冷静地规劝云嫣。
云嫣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连说话都几次哽咽,
云嫣:“我早就死了,死在了那个夏天……就是因为她,我家破人亡,因为她,我沦落到长三堂……因为她,我死在了那个夏天。”
花想容居然朝前走了两步道,
花想容:“那你就开枪吧,我早就想再见你父亲了,他已经好久没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沈星沉“愚蠢的基因原来是真的会传染的嘛,你妈妈替情敌抵罪,你也要替她解脱吗?”
沈星沉施施然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沈星沉“你难道不知道复仇的重点从来不在于杀人,因为在死的那一刻,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短暂而无趣。”
沈星沉“所谓复仇的快感,是让她自己尝一尝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痛苦与绝望,看着她生不如死。”
云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扯出一抹笑道,
云嫣:“对,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
说完就放下了枪,金弄巧赶紧跑过来稳住她,两人相依相扶地走出了巡捕房。
隔天新月日报的头条就是这桩尘封了五年的案子,虽然用的都是化名,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案件中那个爱而不得、心狠手辣,因此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云想衣”,就是黄老大的三姨太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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