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巡捕房时,沈星沉才醒过来,眸色深沉地地看着窗外一排排闪过的路灯。
乔楚生:“都忘了问你,你去巡捕房应聘什么职位?”
乔楚生虽然是巡捕房的探长,但是一向不管这些人事任免的事,他还不知道最近巡捕房在招人。
沈星沉“法医。”
林杳本身毕业于柏林大学的医学系,要不是回了上海遭遇变故,说不定已经成为一名医生。拿着她的简历来投巡捕房的法医岗位,还是绰绰有余的。
乔楚生这才想起来巡捕房的法医最近好像申请调往北平,确实需要再招一个。
自从乔楚生答应替他背下黑锅,路垚心情甚好,转过头道,
路垚:“女孩子当法医的可不多啊。”
前面的车一直不走,乔楚生不耐烦地按了两下喇叭,
乔楚生:“大概很少有姑娘家像幼宁一样对着尸体还能镇定自若地拍照。”
路垚给乔楚生纠正道,
路垚:“不是镇定自若,是非常兴奋。”
陈广之尸体连夜送到巡捕房,就成了沈星沉是否胜任法医一职的测试题。
这个题目简单得过分,沈星沉漂漂亮亮地写出了验尸报告,得到前任法医的点头赞许,就算是走马上任了。
龙套:“待会你就把这个验尸报告交给探长吧。”
徐法医把验尸报告还给沈星沉,自己先出去和乔楚生交代事情。
陈广之冷冰冰地躺在验尸台上,因为是被勒得窒息而死,脸色紫青,额头的血顺着眉骨蜿蜒而下,看着十分狰狞。
沈星沉怔怔地盯着看了有一分钟,敛下眼眸,面无表情地吐槽道,
沈星沉“这字刻的真丑。”
路垚先一步回了家,乔楚生椅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沈星沉送验尸报告来。
原本这该是萨利姆负责的,不过既然答应了帮路垚摆平他闯的祸,乔楚生也就多留了片刻。
深夜的巡捕房异常安静,皮鞋底摩擦木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顿了七八秒又继续往前走。
乔楚生忍不住猜道:在迟疑什么?又不想当法医了?
没有敲门声,半掩着的门是直接被踢开来的,沈星沉进来扫了一眼,没看见路垚,嘀咕了声,
沈星沉“竹竿精逃走了嘛!”
乔楚生先伸出来了手,
乔楚生:“验尸报告?”
沈星沉“喏。”
沈星沉居高临下,心情甚好地把验尸报告递给了乔楚生。
乔楚生大概地翻了翻,一点都不意外,
乔楚生:“窒息而死。”
沈星沉“准确地说是由粗麻绳吊死的。”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是粗麻绳吊死的?”
乔楚生倒是起来兴趣,今天她可没进案发现场,而且路上他们也没提起案情。
沈星沉冷淡地说道,
沈星沉“他的衣领上有麻绳纤维,有轻微的舌骨骨折,舌间外露,这是缢死的典型特点。”
沈星沉“而且勒痕位置比较高,要形成这个勒痕位置,大概要比那个竹竿精还高上十公分,机率还是比较小的。
沈星沉“如果是缢死的,就基本可以排除女性作案的嫌疑,没那么大力气。”
乔楚生:”挺聪明的嘛。”
乔楚生理了理验尸报告,丢在桌子上准备下班回家,
乔楚生:“明天就来上班吧。”
沈星沉露出一个“那是自然”的志得意满表情,看起来嚣张得可爱。
乔楚生:“走吧,这么晚了,你家在哪?我送你。”
乔楚生无奈一笑,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越过沈星沉先走了出去,发现沈星沉站在原地没动,皱着眉问道,
乔楚生:“又怎么了?”
沈星沉“你是不是还欠我一袋面包。”
乔楚生也想起来之前好像确实撞掉过她的面包,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什么面包店也都关门了吧。
沈星沉一副为难的表情道,
沈星沉“乔探长,那我就勉为其难在你家借住一晚。”
乔楚生一时半会没接住她跳跃的思维,
乔楚生:“你要住在我家?”
沈星沉点点头,
沈星沉“就用来抵消你欠我面包。”
乔楚生:“你没有地方住?”
乔楚生可不觉得她是什么主动投怀送抱的人,看见沈星沉眼神一闪躲,就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乔楚生还是觉得不太相信,
乔楚生:“有把值几千块大洋的小提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沈星沉低眉垂眼,小声地道,
沈星沉“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与林杳来说,那把琴确实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信物,连沦落长三堂都没舍得买。
乔楚生也是从底层爬上回来的,之前见多了这种家庭突遭变故,却不舍得典当父母所赠之物的人,心里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乔楚生故意逗她,
乔楚生:“既然有求于我,那就再好声好气的重说一遍。”
沈星沉愤愤地瞪着一脸痞气笑的乔楚生,
沈星沉“闭嘴!要么赔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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