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巡捕房没什么案子,正巧路垚的姐姐路淼在南京。既然决定要去美国,自然是要知会一声家里人。所以路垚就带着白幼宁一起去了南京,顺道去玩两天。
乔楚生从巡捕房出来时,正巧看见扈三娘带着兰桂坊的两个姑娘路过。那两个姑娘看着才十四五岁的样子,还带着几分稚气,一看就是刚堕入红尘,
扈三娘:“姑娘们快来见见,这就是你们一天到晚挂在嘴上的乔探长。”
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偷觑了乔楚生一眼,羞涩地用手帕捂着嘴笑。
她们刚进兰桂坊还只是跟在后面打打杂,听里面的姑娘时常提到乔四爷,也就是现在的乔探长是怎样英俊潇洒、少年有为。一来二去就心生向往起来,一直盼着想见见乔楚生。
扈三娘:“过几天是兰桂坊的周年庆,老规矩还是办了舞会,乔探长来不来啊?”
乔楚生低头一笑,
乔楚生:“三娘你说笑了,我都有家室的人了,那还能干这个?”
扈三娘娇笑着道,
扈三娘:“这话听得我都嫉妒了……浪子回头可是金不换。”
乔楚生:“那可没办法……”
乔楚生笑容渐深,像是西瓜最中心的那一勺般脆甜,
乔楚生:“家里的大小姐管得严。”
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只钟爱一人。
到家的时候看见沈星沉正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看信,乔楚生笔直地就走到她身边,把扔得到处都是的信归到一边,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搂着她问,
乔楚生:“看什么呢?”
乔楚生顺手拿起一封信,看了眼封面,收信人正是承瑞贝勒。
乔楚生:“敏荣格格之前交给你的那几封信啊?”
沈星沉“准确地定义量词应该是几十封,又臭又长。”
乔楚生:“都写的什么啊?”
沈星沉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沈星沉“一个人屈辱又悲哀的一生……”
沈星沉“十岁的时候被诚亲王的福晋卖进了妓院,后来被日本人赎了出来。
沈星沉”诚亲王为了拉拢那个日本人就把她送给日本人当养女,寄人篱下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更难受的是……”
后面沈星沉没再说下去,把手里的信纸递给乔楚生。上面的钢笔墨水晕了好几处,像是被泪水浸过。
那是金显荣写给承瑞贝勒的最后一封信,信上声泪俱下地哭诉了她的养父侵犯自己,乞求承瑞贝勒能把她接回去。
乔楚生:“妈得混蛋啊这是!”
显然承瑞贝勒并没有把她接回去,之后他们的信件往来就戛然而止。沈星沉算了下时间,金显荣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去德国留学,遇见了她二哥。
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光里,意气风发、善良正义的沈君山就变成了她心中的一片月,独一无二光明湛然。
乔楚生:“这样看来她也挺可怜的,周围的人都是群畜生,也难怪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惜她做事太狠毒,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日子难免过得艰难,但活着就是要能袒胸露背迎接万箭攒头,还能举头对苍天一笑。
沈星沉“历尽风霜,不改初心是件很难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做到的。”
#乔楚生:“这话说得我爱听。”
乔楚生的手覆在沈星沉摊开的手心上,温热的掌心相叠,十指紧紧相扣,
乔楚生:“那金显荣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抓着你不放吧,要不然我去……”
沈星沉捂住乔楚生的嘴,信心满满地道,
沈星沉“你别去和她打交道,怎么办我已经想好了。”
乔楚生含笑着呵出一口热气,沈星沉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美目圆睁地瞪了他一眼。
乔楚生:“说来听听。”
沈星沉“一条船上只有一只蚂蚱当然很扎眼,但是要是多几只,她不就没空只盯着我了,这就叫做转嫁风险。”
乔楚生:“蚂蚱?”
乔楚生先是没听懂沈星沉这是什么比喻,听她最后一句话就想明白了,她是想找几个利益相同的合作伙伴。
乔楚生:“可之前入股的几个不是把股份都卖给了金显荣了嘛……”
沈星沉“那是她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们肯定不敢和她作对。”
乔楚生:“想找个大靠山?”
沈星沉“听说最近武汉那边派了个财政部长来上海了。”
乔楚生:“宋子文?”
沈星沉脆声道:
沈星沉“yep!”
宋家一门出了两位国母,宋子文现在又是国民党的财政部长,身兼数个重要的职务,在政治上的地位不言自明。要是由他接手矿场和钢铁厂,金显荣必然不敢直接和他硬碰硬。
沈星沉“他早年在哈佛留学,是个典型的亲美派,更不用担心他和金显荣同流合污了。”
乔楚生娇宠地拍了下沈星沉的额头,
乔楚生:“脑子可以啊,想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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