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去了白府,白启礼听说乔楚生公然顶撞了工部局的董事,还当场撂挑子走人,气得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白启礼:“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让你当上公共租界的探长,你自己想想又是花了多少功夫才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的。”
乔楚生躲都没躲,就那样腰杆挺直地站在那里,茶杯就在他脚边碎成一摊。
乔楚生:“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碰过普通老百姓一根手指,现在叫我去抓手无寸铁的工人和学生,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乔楚生越说越激动,他也不自诩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违法犯罪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但是他一直以来都有个原则,绝对不碰普通百姓一下。所以让他去当工部局的爪牙镇压抗议群众,他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白启礼看乔楚生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气得手直抖,
白启礼:“你这臭小子,这脾气还跟小时候一样,又拧又倔,一点就炸!”
乔楚生高昂着头,无所谓地道,
乔楚生:“您要是还不解气,就家法惩治,我认了!”
白启礼是看着乔楚生长大的,深知他是个别人拧,他更拧的臭脾气,斜了乔楚生一眼,语气软了下来,
白启礼:“你又没做错事,我惩治你干嘛?后面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你啊就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吧!”
乔楚生:“老爷子圣明!”
乔楚生一顿马屁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白启礼:“你也别给我闲着,下个月幼宁的婚礼就交给你了,不给我办得风风光光的,看我怎么抽你!”
乔楚生:“他俩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兄弟,指定得办得不丢了您的面子。”
乔楚生放松地一笑,正好也让他熟悉熟悉婚礼的流程,毕竟他也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
白启礼叹了口气,
白启礼:“最近时局乱,你看着幼宁和路垚点,别让他们卷进去了。”
白启礼:“这次的事情我们要好好把握,说不定能给那群外国佬点眼色瞧瞧,看看咱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乔楚生回来的时候,天色还亮着,沈星沉抬眼瞟了下挂钟觉得奇怪,
沈星沉“你翘班了?”
乔楚生:“我不干了!”
乔楚生惬意地躺倒在沙发上,
乔楚生:“结果被老爷子骂了顿,说我太冲动了。”
乔楚生仰躺在沙发上,把前因后果简短地说了一遍,看沈星沉一点反应都没有,翻身下来凑到她旁边,看她面前的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数字。
乔楚生:“你这是在干嘛?”
乔楚生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星沉,沈星沉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歪过头来道,
沈星沉“你没工作养不起我了,我得好好好工作养着你啊。”
乔楚生哑然失笑,
乔楚生:“你什么时候赚过钱?”
这下沈星沉就不高兴了,嫌弃地用食指点点乔楚生的额心,
沈星沉“你怎么这么肤浅?科学的价值从来就不是用金钱作为单位的,而是用人类文明的发展程度。”
乔楚生抓住沈星沉的手指,连带着把她整个手握入掌心,
乔楚生:“我肤浅?我肤浅怎么就喜欢上致力于人类进步的沈大小姐呢?
沈星沉明艳的脸上露出挑衅的神色,
沈星沉“因为我也漂亮啊!”
乔楚生弯了食指敲在沈星沉的额头上,无奈地娇宠一笑,
乔楚生:“理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对了,这两天你最好就别出门了,尤其是别去交大了。”
不少学生都参与到这次抗议当中,工部局为了以儆效尤,势必会对学生动手,所以乔楚生也不放心沈星沉再去交大。
沈星沉“我明天得去钢铁厂一趟,罢工的工人提交了请愿书,我得去看看。”
乔楚生:“那我陪你去,现在外面挺乱的,要是都按着幼宁砸燃烧瓶那样闹腾,我看半个上海都得毁了!”
沈星沉“唔,燃烧瓶好用吗?”
乔楚生英挺的眉毛一挑,反应过来白幼宁敢砸燃烧瓶多半是沈星沉给她出的主意,兴师问罪道,
乔楚生:“你给她搞的?我就说她怎么想起来弄那玩意。”
沈星沉兴致勃勃地问道,
沈星沉“她砸了哪?”
乔楚生长叹了口气,
乔楚生:“砸了闸北巡捕房,还是我给她捞出来的。”
沈星沉一本正经地给乔楚生分析道,
沈星沉“燃烧瓶这种液体燃料,对坦克这类有接缝的精密的军械比较有效果,砸巡捕房的墙就有点不合适了。”
乔楚生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乔楚生:“啧,你还敢说!唯恐天下不乱!”
乔楚生粗砺的掌心拂过沈星沉的指尖,才发现沈星沉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他紧锁着眉头问道,
乔楚生:“戒指呢?”
沈星沉抽出手来,曲指一看,细想起来,
沈星沉“之前做实验的时候戴手套不方便就摘下了,放在口袋里了。”
乔楚生:“我的戒指,你也敢给我摘掉,不想活了?”
乔楚生一翻沈星沉的口袋,掏出璀璨夺目的钻戒又套回沈星沉的无名指上,
乔楚生:“不准给我摘下来,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定下的媳妇。”
沈星沉“幼稚……”
沈星沉懒得理乔楚生,继续埋头去算火箭的拉瓦尔喷管的理想喷气速度,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看向握着笔的右手上的戒指。
看来乔楚生的审美还可以,选的戒指看着还挺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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