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上官连城的笑容也变得温和不少。
随着声音看过去,云卿儿一声素色长裙,及腰长发被一根素色簪子挽着,未施粉黛的脸上略显苍白,轻柔恬淡的气质使她看起来更显得弱不禁风。
不过她也确实称得上弱不禁风四字。
自小因着一次落水,身子便染上了寒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身子越来越差,只能小心将养着,不敢出丁点茬子。
真正的是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五年前,一字并肩王将云卿儿从将军府接了出来,安置在这处宅院中。
据说这处宅院是其母最为喜爱的地方,生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这里的。
“咳咳,连城哥哥,今日怎的想到来瞧瞧我了,也不让人提前通报一声,我好让下人多做些你爱吃的。”
云卿儿看到上官连城,心中喜悦,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肩上一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脸颊不由得红了,“连城哥哥,卿儿无碍的。”
上官连城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牵着她的手,带她进了桃林。
“你只管在屋里待着便是,何必跑出来,你这身子见不得风寒,回头又该难受了。”
“卿儿只是太想见到连城哥哥了,卿儿知道连城哥哥平日里忙,心里却也是记挂着卿儿的。昨儿傍晚,王府的管家伯伯还派人送来了好些衣料首饰,卿儿很喜欢呢。”
上官连城陪着她进了屋子,听着她开心的声音,温柔的说道,“卿儿喜欢便好。明日我再派人送些其他的小玩意儿来给你解解闷。”
云卿儿摇了摇头,轻轻的靠在上官连城的肩膀上,感觉到上官连城身体的抗拒,她的心不由得痛了一下。
却很快又直起了身子,揉了揉眉心,歉意的看着上官连城。
“刚才又头晕了,也不知这几日怎么了,感觉身子愈发的沉了,也不知卿儿还有多久的时日了。”
“莫要胡说!”
上官连城皱了眉头,不悦的看着她,眼中含有责备,可是语气却是依旧的温柔。
“等会我让侍卫去宫里请太医,或许是该换药了,切莫多想,你只管好好养着身子就是。”
云卿儿垂下眼眸,委屈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连城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卿儿没有救姐姐,或许十年前该留在湖底的人是卿儿吧。”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云卿儿心头生疼,额间也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卿儿,你怎么了?”
上官连城听到云卿儿的咳嗽,急忙转身查看,却被云卿儿避开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屋外伺候的贴身婢女小青听到自家小姐的咳嗽,没忍住跑了进来。
匆匆向上官连城行了一礼,便去伺候自家小姐,在接过自家小姐递过来的帕子时,终是被吓得哭出了声。
“小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您怎么又咯血了?”
听到婢女的话,上官连城一把夺过了帕子,看着上面的血渍,喃喃自语着,“真的是血迹。”
云卿儿身子一顿,不可置信的抬眸望着他,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随着一滴眼泪落下,她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是不断落下的泪珠却又无声的控诉着他的冷漠无情。
“连城哥哥,原来时至今日你都以为我在装病吗。”
“卿儿,我,”
“连城哥哥,我这身子你也瞧过了,也换过不同的太医诊断过,如今我也没多少时日了,便放我回将军府吧。”
“卿儿,莫要胡闹。本王定会治好你的。”
云卿儿闭眼不再看他,“连城哥哥,我累了,你也回去吧。小青,替我送送连城哥哥。”
“是,小姐。”小青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恭敬地引着摄政王出去了。
看着自家王爷并不算好的脸色,众人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卿儿何时咯血的,为何无人告诉本王!”
小青听到问话,急忙跪在地上,“回王爷,小姐第一次咯血是上次您走后,小姐不让奴婢告诉您,说是怕您知道又要担心了。”
“太医怎么说?”
“太医,太医说,说,”小青不敢说下去,被上官连城呵斥了一句。
“太医说,小姐,小姐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上官连城的身子晃了晃,扶着桃花树才勉强稳住身形。
“小姐如今越来越嗜睡,清醒的日子也越来越短。身子骨愈发的虚弱,走两步路都要费好大劲。”
小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
“今日是听说王爷来了,小姐非要出去见您,奴婢才让小姐在口中含了一片人参,强打着精神出去的。”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上官连城转身向着屋内跑去,刚进屋便看到云卿儿倒在地上,那染了血的帕子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
“卿儿!”
“小姐!”
“……”
整个宅院因为云卿儿突然的昏厥陷入了慌乱。
经过太医的诊断,上官连城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王爷,老臣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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