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黑暗悄无声息的来临……
“咯吱~咯吱~”
“嘻嘻嘻嘻~”
“呜呜呜呜~为什么这么对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屋外想起了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很淡,可是他们还是听到了。
明夜揉了揉有些发昏发涨的脑袋,眼神略带迷茫的看着慕可可的方向。
“可,可可?”
他眼前好模糊,模糊的让他看不清慕可可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她的身影。
“过来,我们该回家了,我的王爷。”
明夜身形恍惚的起身,脚步略带虚浮,摇摇晃晃的向着慕可可的方向走去。
慕可可依旧穿着那身大红嫁衣,面含娇羞的望着明夜,眼中满是深情款款。
她一动未动的站在那里,不停的呼唤着他,让他过去。
明夜摇了摇快要炸裂的脑袋,脑海中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有种呕吐的冲动。
强压下心底的不适,看着眼前那只纤纤玉指,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可可”
温柔眷恋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他伸出手,想紧紧的握住那双玉手,他突然感觉有好多话想要告诉她。
可是眼前一黑,那股恶心感又涌上喉间,这一次他吐了出来。
“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直逼他的耳膜,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股尖叫声正好来自他的正前方,可可!
他猛的抬头,顾不得耳膜的疼痛,伸手就想把慕可可拉进自己怀中,可是伸出去的手却突然被人握住,强拉着他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明夜眼前不再那么模糊。他也看清了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个“人”。
那“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了。
面部严重腐烂,白色的蛆虫不停的在她的脸上爬动着,还有些蛆虫缩在她的眼窝处,啃食着眼球和眼白。
身上穿着一件红嫁衣,和慕可可白日里穿的嫁衣一模一样,可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这一件不是她白日里脱下来的那件。
这件嫁衣的颜色已经变得暗红了,色泽也没有那么明亮,很明显是已经穿过很多年了。
看着她稀疏的能看到头顶的长发,慕可可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好丑,居然还秃了,以后我才不要变成这样。”
明夜听到她的小声嘀咕,略微有些好笑,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放心吧,你不会变得和她一样的。”
慕可可看了他一眼,挑眉没有接话。转头看着门口,那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回到桌前,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后又开始画起了符纸。
明夜听着屋外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油灯下认真画符的慕可可,心中划过一丝异样感。
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手下的动作,他不禁有些好奇。
她凭空画符的事情他在黄河边便看到过了,没想到在符纸上,她依旧不借助任何的画符工具。
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后,桌子上已经放了很厚的一沓符纸,慕可可将其中的两张递给了他,其余的则是放进了自己的随身袋中。
明夜没有犹豫,将那两张符纸贴身放好。
“门外的东西进不来的,等月亮完全出来他们就会离开了,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来守夜。”
明夜摇了摇头,将灯芯挑亮了些,“无碍,我陪你吧,今夜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慕可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后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好啊。”
明夜眸色一 滞,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门外,手中把玩着一只茶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门外的风声愈发的紧促,那些嘈杂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锐,仿佛耐心已尽,迫切的寻求办法想要冲进来。
屋内的两人皆是淡定如斯的模样,一个喝茶,一个把玩着茶盏,时不时的挑一挑灯芯,让它变得更亮些。
“王爷,你可曾听过高处不胜寒。”
明夜把玩着茶盏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目光中带着复杂,良久终于开口了。
“那只是庸者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门外的嘈杂声渐渐逼近,隐约能够感觉到风声在耳边响起,慕可可轻笑一声,起身吹灭了烛火。
“烛火燃烧的是它自身,当它不再具备利用价值,谁还会记得,它曾照亮了回家的路呢。”
慕可可看着依旧坐着未动的明夜,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嘲讽了笑出声。
“王爷,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
明夜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裹在她身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用他那带着薄茧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眼,仿佛在看一件世间珍宝。
他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慕可可闭上眼睛,终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一切。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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