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府里竟没有好的琵琶国手了么?屡次出了错,也不怕污了皇额娘的耳朵。”
予洵的语气中并没有怪罪之意,而天生就是皇子,往后生活也一直处于养尊处优,万人吹捧之下他虽没有变得骄横目中无人,但也不会去思考自己的的一句随心话语就可以牵动多少人的思绪,会导致什么后果。
那五个琵琶妓已经快要吓死了,一个个连琴都顾不得宝贝了,直接果断的用力跪下,磕头请罪。
颐宁宫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她们的额头在与之接触时都能发出一声声不小的声响,可见她们用的力度真的很大,
砚阳见此情景,眼神并无所动,而一旁的青樱脸上似是有些不忍,看上去像是要进行劝说的样子,而海兰则是默默低下了头,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唯独她的手,紧紧的揪住了手心底下的衣物,及其用力,关节泛了白。
海兰对于自己已经成为了皇上嫔妃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依旧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还在东宫里默默无闻的小绣娘,还是把歌女们看做与她同一阶级的人,所以才会感同身受。
予洵的话语叫她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夜晚。
自己的一条命。
就像是随时都可以被丢弃的垃圾。
她只能害怕……
不。
海兰无力的松开了手,露出来了一块已经折皱的不成样子的布料。
现在自己是皇上的嫔妃,怎么能害怕他,怎么敢会有害怕的情绪。
“不妨事。”
砚阳稍稍抬起了下巴,眼中的情绪无人看懂。
只是在心底自嘲一笑。
她听这些,除了来塑造自己的人设,就是为了能够解解闷。
还有就是……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砚阳的眼中重新染上了名为“开心”一词的情绪,使得她的一身气质完全改变,变得更为平易近人些,不再像是个冰冷的,会进行各种举动的石像。
“哀家叫她们过来,就是为着听个趣,能叫哀家高兴,弹错了算什么?”
砚阳缓缓勾起嘴角,嘴中轻而易举的就吐出了这些个话语。
予洵感觉到不知为何,只觉得她的这些话,似乎紧紧缠绕住了他,并不会叫人觉得难受,却令人感觉到怎样都透不过气。
他没有因为砚阳说的话所生气,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话语背后所含着的情绪。
自己根本读不懂,却也被感染到。
她是太后,是六宫真正的主人,要是她想,也能够与自己一起站在权利的巅峰,她为什么……
予洵脑中原本所一个劲儿响的贴贴全都被抛之脑后,留下来的只是不安与担忧。
“哀家累了。”
青樱忙露出一个笑容,懂得了砚阳的意思,带着海兰走了。
春月也向着五个歌女打了手势,示意他们也离开。
正在她们准备踏出门时,砚阳突然伸出了手,歪歪头,被暖气烘得甚至变得有些温热的耳坠随之触碰到了她依旧冰凉的脸颊,这点子热度很快就消逝掉,对于砚阳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哀家记得,你叫白蕊姬。”砚阳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只会叫人先沉醉在她的样貌之中,极少数人才会能够勉强察觉到,笑容之下掩藏的是……
“你说你会弹月琴,留下弹一曲吧。”
一条张开嘴,随时要择人而噬的蛇。
白蕊姬低眉顺眼的应了,一点点旁的心思都不敢有。
短时间内受过多次冲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只是无比僵硬的接过来了秋荷交给她的月琴。
予洵不发一言,不太明白砚阳为何要突然出声留下这个怎么看都没有什么特殊地方的琵琶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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