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71）

江枫用用指腹轻轻摩擦了几下子，问道，“你能感觉到我的手吗？”

他的手心与指腹并不柔软，有着一层粗粝的茧子，但对于硬度并不低的鳞片来说并不算什么，砚阳就如实回答了，“有些痒。”

肖鹤云手上也有茧子，不过很薄，是常年要用到键盘工作导致的，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并没有与其余肌肤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卢笛就完全不同于他们两个了，天生就有哮喘，本来就不能运动，卢笛除了偷偷去猫咖过一过手瘾或是去救助流浪猫之外，其余时间不怎么出去，手上自是没有茧子的，很是柔软，皮肤也比其余两人娇贵一些，很容易留下印子，一旦有什么痕迹就十分的显眼。

听到了砚阳的回答，江枫的心跳快了一些，二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又变得近了些。

至少江枫是能够看清楚这突然生长出来的黑色诡异鳞片的每一处细节。

鳞片其实十分的光滑细腻，是不同于江枫手指的粗糙，被太阳一照射后微微反着光，大约是能够防水的，相邻的鳞片连接的很是紧密，看上去并未有什么间隙较大的地方。

只是连接很紧密也不会妨碍到砚阳的活动，她微微动了下脖颈，或许是因着保持着姿势从而有些酸的缘故，那一排排鳞片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有些起伏。

江枫半垂着眼睑，脸上带着不怎么显眼的一抹红，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到什么一样，向着最上一片蛇鳞的边缘摸去。

“唔嗯。”

他发出来了一声闷哼，显然是低估了边缘的锋利程度，就这样大喇喇的莽了上去，却没成想割伤了手。

在感到指间突然一疼的时候，江枫就快速的收回了手，观察着伤口的深浅。

砚阳看他的手流血不少，就知道割的不浅，从自己的右口袋当中拿出来了一包纸巾，抽出了几张，绕过了江枫想要接过的手，小心的用纸轻柔的擦去了伤口周围的血迹。

擦干净之后，同时血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流的那样欢了，好叫砚阳与江枫能够看清楚伤口。

被割的的确不浅，看上去就像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用力切到了手一般，砚阳也没有再动。

“我们出去看看吧，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砚阳站起了身，走到了江枫的左侧，拉住了他没有受伤的手，好叫他可以借力站起来。

江枫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还没有那么严重，到你要这样拉我起来的程度。”

砚阳摇摇头，“抱歉。”

“别，别这样说，是我自己去碰到的，并不是你的错。”江枫脸上因为突然到来的疼痛退下去的红晕又再一次升起，砚阳的手很是冰冷，叫他格外的感知清晰，连装作忽略掉都不行。

砚阳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色，觉着还行，就是有越来越红的架势。

“你终于准备干点正事了！快，a上去，温柔的关怀他，叫他献出爱意值！”1177见砚阳竟然主动关心并且还道歉了，又忍不住开始叨叨，语气很是兴奋。

“都说了你很烦。”

砚阳皱了眉，她的恶心感还没有消退呢，后面这系统也学会了，明明宿主的精神之海里面待着会更加舒服，减少运行的能量，也能第一时间就发觉出宿主体内有没有被能够躲过初级检测的能量或是招式侵入，免得以后会造成不可预估的伤害。

但1177就是不，就算它屈服于主系统，只能回答了砚阳的问题，把它想要隐瞒的情报给说了出去，却怎样也不进了。

或许是它终于对砚阳的本性开始有了认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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