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洵心下一惊,没有再追问什么,心下却明了定是汝南王出了事,而将汝南王儿女二人的不敬,昨日父皇额娘无故离宫,宫中禁卫减少……
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予洵没有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想。
宫内嫔妃还能维持平静,是因为今早清河王带兵归来,皇宫人手一下子就充足起来,无论是哪家的递的消息都被扣押,不过也没有虐待这些传信的,等玄凌下朝就可以放人。
妃子们只知道局势突然紧张起来,负责传递消息的宫人也没有回来,家中也没有消息传来,吓得她们一个个都安分了,请安时也不怎么说话。
这大概是最和平的一次请安了。
慕容世兰也难得安分,心中甚是焦虑,不知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慕容家都递不进消息。
很快,几日后就传来了消息。
汝南王被定了罪,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宗室禁府,非诏不得探视。
“我倒是想把他流放。”玄凌喝了口白水,他白日里总来永昌宫坐坐,一开始喝不惯对他来说寡淡无味的白开水,但都喝了这么两三年了,也逐渐习惯,“可妤卿那两箭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养好的,他的右腿被马匹踩断,现在已经废了。”
玄凌脸上没有半分不忍,“若是把他流放,怕是不日就会病死,倒不如叫他或者,一辈子关于禁府,我也会派太医‘好好’诊治他。”
之前皇位之争,他尚年幼,不知被玉厄夫人和汝南王明里暗里的针对过多少次,现在也算报仇了。
玄济都要他的命了,玄凌同样冷心冷情,一点没有顾及手足之情,“王妃和他的儿女同样也废为庶人,但可以继续住在汝南王府中。”
砚阳听了这话却不觉得这是帝皇对兄弟妻子儿女的怜悯,虽然在外界看来的确是玄凌心善,汝南王都要谋反了,玄凌也只是把他废为庶人,关一辈子禁闭,他的儿女跟着连累,但是可以住在原来气派华贵的府中。
玄凌再去安排一些能言善道的去各地这么一说,他在民间的声望又能增加许多。
实际上嘛,“玄济只有右手能动,而禁府关着的宗亲也不止他一人,怕是要不好过了。”听了砚阳的话,玄凌并没有动怒,反而点点头,表示她说的对,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计谋已经早就展现在砚阳面前了,还差这一两项嘛。
况且妤卿知道了也不觉他残忍,阴毒,反而能够理解他,玄凌喜滋滋的想。
现在的玄凌彻底上头,与砚阳之间的亲密度,谈话程度早就超过了一般夫妻之情,不论是普通的爱情还是亲情,都很难达到这样的程度。
“王妃,现在是贺氏了,她出身也不低,大约也是娇宠着长大,后来嫁与汝南王也没有吃过苦,平常都是被奴才服侍惯了的,她的一双儿女更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砚阳塞了块糕点给玄凌,他俩现在,仅仅是现在,还真是相配,一对大恶人,说起这样的话题都能高高兴兴吃东西。
砚阳咬了一口牛乳糕,做的有些甜,不合她胃口,不过本来就是她拿了予洵的点心,也不好挑剔什么,“这样的她,怎样在所有人都不在,银钱也不剩下多少的情况下,守住这样大的府邸和一对儿女呢,况且被废为庶人……可是走到哪里都不好过的。”
“阿凌心眼真是越来越坏了,这样一安排,谁不能说你仁慈。”砚阳笑了起来,放下被咬了一半的牛乳糕。
“怎得不吃了?可是厨子做的不好?”玄凌反而关心起了这个。
砚阳伸出手指,指了指侧殿,“这是予洵那孩子的点心,被我这个做额娘的抢来了。”
两个大恶人结束了对汝南王一家的探讨,转而又说起了慕容家。
玄凌也拿了一块牛乳糕吃,感觉甜度正好,复又拿了一块,“慕容一族自然是诛杀全族。”
“那慕容昭媛呢?”砚阳提出疑问。
玄凌微眯了眯眸子,今日太阳正好,照在他脸上,叫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她这些年犯过的罪行太多,只是念在她入宫多年,对谋反一无所知,若是安分些,我打算让她活着。”
砚阳虚伪的恭维了一句,“皇上仁善。”
玄凌一听她这会儿在私下里皇上都叫上了,就知她在故意调侃,也不生气,只拿了对于砚阳来说有些甜,不怎么爱吃的牛乳糕塞进砚阳口中。
砚阳:?!
玄凌:^_^
予洵:(⊙x⊙;)
没错,予洵。
他发誓他只是在窗外坐着读书而已,没想到他的父皇额娘就在这个窗口说起了话。
予洵本想要走,可父皇提到了汝南王,那他可就精神了。
于是就听完了全程。
笨比骨女混:感谢仙人抚我顶的金币呀,这张就写长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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