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韦一笑提出的药尘,但对于杨逍干脆的肯定还是有些诧异。
不由得开口说道:
韦一笑:可、可是,万一这药尘要带十三走呢?
十三和药尘是什么关系,他们谁都不了解。
但能肯定一点,那就是十三和药尘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交。
若请了药尘,可药尘要带十三走?或者十三决心跟着药尘走;又当如何?
在韦一笑没有问出口前,杨逍确实没有想过;可现在,他又无心去想这些。
杨逍:只要她能醒过来,只要她平安。
杨逍:她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她。
于杨逍而言,现在已经不奢求什么了;他知道十三还活着就够了。
现在没有什么比让十三清醒的活着更能让他在意的了。
┈.
所以、就算最后药尘要带她走,或者她要跟药尘走;已经不重要了。
他哪里有什么资格,去插足于十三和别人的中间?
当初动用离心蛊,让十三尝受折磨的是他,让十三伤心难过的是他。
相反、救十三的是药尘,给十三一条活命的也是药尘。
他和药尘之间,谁付出的更多;明眼人都能知道,又遑论是当事人十三呢?
他已经没有资格在求什么了,一句‘师傅’也在十余年前生生的被断离了。
现在的杨逍,只期盼着十三能够醒过来就好。
其他的,就随风而去吧!
┈.
深情的望着床榻上的十三,杨逍也只能是唉声苦叹。
看在眼里的韦一笑,叹息道:
韦一笑:这一声师徒里,包含了太多的苦楚、忍耐。
韦一笑:杨逍啊!你自诩一辈子风流倜傥,却终究输在了伦理二字上。
都说旁人是看的最清楚的,韦一笑就是如此。
他确实看的清楚,也是明教里少有知道杨逍心思的人。
正如韦一笑说的那样,终究输给了不是自己的心,也不是十三的心。
真正输给的只是这层关系;让人难以捅破的关系。
杨逍转头看向韦一笑,惊异于他居然早已知道。
他苦心相瞒的情感,到底还是有一个人能懂啊!
邪痞一笑,道:
杨逍:幅王、竟是看的最通透的一个。
韦一笑向来嘻嘻哈哈,但这次确实为数不多的愁眉不展。
他叹惜道:
韦一笑:不是我通透,而是一个人的眼睛和表情不会骗人。
韦一笑:从几何时,你看她不再是看徒弟的眼神;那就是你动情的开始。
若不是听韦一笑说,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隐瞒的一切早就被人所洞悉。
原来一场动心,已经时隔那么多年了。
对于杨逍来说,还真是有些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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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双眸紧闭,苦苦的笑出了声来。
即便如此,又能怎样?
横在他们中间的,已经不是喜与不喜;而是道德的戒尺。
杨逍揉搓着十三的手背,可笑道:
杨逍:即使如此,又能如何?
杨逍:这层膜,谁都不敢去捅破啊!
韦一笑拍了下杨逍的肩膀,他又怎会不知道?
师徒想爱情,多么为人所不耻?
就算是像蔑视伦理纲常的杨逍,也不得不为了十三而考虑。
授人以柄、让人嘲笑的声音远比让人不接受更难听。
纵然一直知道十三倾心于自己的杨逍,也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
因为、他实在不忍心把十三推进火坑;让十三为世人所嘲笑暗讽。
可谁能想到,就是因为这样,让他们足足分别了十多年;让他们差一点就天人永隔。
┈.
韦一笑:或许、这样也好。
微一笑朝床上的十三看去,不免哀愁道:
韦一笑:虽然悲情,但不用去面对那些讥讽的声音。
韦一笑:至少对她是好的。
也许真的如韦一笑说的那样,这样也是好的。
就算他们注定要天各一方,注定走不到一起。
但至少,等他日十三找到自己所爱,得到的会是祝福声。
总好过和她的师傅在一起,得到的确实反对和不被看好的声音;要来的好很多很多。
杨逍闭眸不再去想这些,开口对韦一笑说:
杨逍:你去请神医来一趟吧?
杨逍:我想、他回来的。
不假思索,也不再问杨逍什么,径直便离开了屋子。
谁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既然现在有时间、那就留给杨逍和十三单独相处吧!
这也是韦一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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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脚步渐渐模糊,直到屋内安静了起来。
杨逍垂眸看着十三,内心挣扎不已。
眸中带着点点泪光,叹道:
杨逍:你真以为我对你半点心意都没有?
杨逍:真真是个傻丫头。
杨逍:连幅王都看出来了,你却半点不知。
杨逍明知十三给不了他反应,可还是自言自语滔滔不绝的说着:
杨逍: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和我受委屈的强。
杨逍说着说着,一只眼睛流下一滴眼泪;他用袖子轻轻擦拭掉。
好似回忆着什么一般,说:
杨逍:这份情、为师藏了很多很多年。
杨逍:今日过后,为师还将继续藏下去。
这句话哪里是说黑十三听的?分明就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以他自己的思想来说,为了十三好,决定还想当初那般无情以待。
但是、这也只是他自己认为的为十三好而已。
究竟是不是为了十三好,也只有十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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