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一众人离开后 屋内只剩下了步木曜、越濯羲,和一个躺着的十三。
步木曜坐在杨逍方才做过的位置,看着床榻上的十三。
此刻要用怎样的说词来形容他的心情呢?
恐怕也只有悲喜交加才能形容这时候的他了。
步木曜一直都是一个不容易表现出自己心思和情绪的人。
所有人都只当他冷静,可他却明白自己不是冷静,而是喜欢什么都放在心里。
他不像越濯羲和渡禾那样,愿意和谁都打成一片。
也不喜和他们一样,跟谁都能称兄道弟。
虽然时常被渡禾、越濯羲说冷漠无情;但他的心里也是有一片赤忱的。
谁说他不会感性?
只是他不愿意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而已。
┈.
可是、就算再强大,再冷漠的人;心中也是有柔弱的。
就拿步木曜来说,他心里在意的就是明教所有的人。
而他心中的柔软就是那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当年、十三的离开,更是成了步木曜不爱说话的一场契机。
可是、时隔十多年,这个当初消失匿迹的丫头突然回来了。
但、他心中并没有应有的喜悦。
因为、他所寄望的是他们四个人能够一起;就像小时候那般。
可是现实的结果,却让人那么的悲伤难过。
他说不出此刻是一种怎样的心绪;但就是感觉心被堵住了一样。
难受的有种窒息的感觉。
┈.
步木曜为十三掖了掖被子,吸了下自己鼻子;忽而一笑道:
步木曜:十三啊!
步木曜:你终于回来了。
自言自语吗?
不尽然,因为身侧还有一个越濯羲;他知道、越濯羲和他一样会难受。
有些话、不单单是他的想法,也是那个不会说大道理的越濯羲所想的话。
还有、他知道,昏迷不醒的十三一定能听到他此刻说的话。
对于他现在的感受,他们能够感同身受的。
步木曜:你知道这十余年来,我们有多渴望你回来吗?
步木曜:我们无数次幻想过重聚的场景,无数次设想过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许是年纪大了,感情就变得丰富了,就是连说一些煽情的话,都会红了眼。
眼里的泪腺也是比年轻时候发达了不少,才刚开始说几句,就感觉到有液体要从眼眶流出。
┈.
步木曜不是一个容易掉泪的人,但今天不知怎么了?
像是一个爱哭鬼一般,止不住的想要哭泣。
莫说他了,单单是在一旁坐着的越濯羲早已是摸摸抽泣了。
步木曜抬手擦着自己的面孔,抬眼望着房梁。
这还真是一种不让眼泪掉下的好办法啊!
稳定了自己情绪,步木曜低下头目光放在十三身上。
哽咽的叹了口气,道:
步木曜:但是啊!我没想到再次重逢是这样的局面啊!
步木曜:当年的我们,少年意气风发;可如今、怎就……
说着说着,居然说不下去了。
步木曜含泪,喉头感到深深的苦涩感。
人啊、好脆弱。
怎么能一转眼就阴阳相隔?
怎么能还没相聚团圆,就不得不告别呢?
┈.
他分明准备好了一堆的话,想和十三诉说的。
可怎么话到口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呢?
一旁的越濯羲早已泣不成声;呜咽声在屋内不停的响起。
倏地,越濯羲扑向床边,埋头在被子上。
大声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着:
越濯羲:说好四个人闯荡江湖的。
越濯羲:当初你毁了约定、现在就连渡禾也食言了。
因为难受,越濯羲的手还不停的拍打着床榻边缘的木板。
再一次见到十三、知道她没有死;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和庆祝的事情。
可是、却发生了渡禾遭遇不辛的事情。
难道他们四个人,就难以以四个人的方式聚在一起吗?
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
为什么又偏偏折磨着他们?
┈.
就如步木曜说的那样,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如今、却成了一场生死相离的悲剧。
越濯羲将埋在被子上的头抬起;看着十三的脸,道:
越濯羲:十三,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越濯羲:能听到的话,就请你务必醒来。
务必醒来,因为他们还有好多话想要和她说。
他们想知道这十余年她过的如何?他们想知道这些年她可曾念想过他们?
他们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告诉她。
看着越濯羲这般的难过,步木曜拍了拍他的手臂:
步木曜:濯羲,别难过了。
步木曜:你这样,十三知道还不得笑话你?
越濯羲转过头看想步木曜;这次他无心和步木曜开玩笑。
无比认真的说:
越濯羲:她要是立马醒来,就算笑话我,也无所谓。
是啊!
以前十三嘲笑他的时候,他虽然面上生气,还和十三斗嘴。
但却从来不往心里去,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十三不要再嘲笑他这样的话。
一直以来,他都是习惯十三在一旁取消他的呀!
┈.
谁说不是呢?
那种感觉,虽然很想揍一顿十三。
但、在没有她的这些年里,却无比的怀念。
每每醒来,就仿佛十三从没有离开过一般。
只不过、这些一直放在心里的话;从未和别人提起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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