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和他只有短短半柱香的相谈;可正是这半柱香,却奠定了以后。
那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一个月后。
那日是鬼节、在我们那个地方有一个规矩,但凡鬼节任何商铺在晚上都不可营业。
虽然青楼挣的就是晚上的钱,可那日我们还是安守本分的没有妄想开门。
早早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心里好像是有什么事牵扯住了一般。
于是、索性起床,披上了一件外衣,端坐在桌前喝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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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再过去,当打更人敲响了更鼓之后,窗外窸窸窣窣的传来一阵声音。
由于害怕迟迟未曾出去看上一看。
未曾想、窸窣的声音变成了敲门声。
既害怕、又好奇,于是壮着胆子出去查看了一番。
那是我时隔一个月再一次看到他,但不似先前那般潇洒不羁。
身上大大小小的上污染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想了没想,便把他扶回了屋子里。
从那日之后,不顾一切的想要照顾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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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足在我这里养了两个月的伤,伤势好后,他却告诉我:
孟然:玉娘、我必须要回去了。
玉娘: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可我就是自私的想把他留在身边。
他松开我的手,告诉我:
孟然:因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想我保证:
孟然:我答应你,处理完后,我一定回来带你走。
他不是绝情,而是有些事情比他的命、比一切更重要。
纵然不舍,但我知道如果硬是把他留下,他会一辈子活在悔恨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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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夜亲手为他缝制了一个平安符,亲手给他挂在脖子里,我告诉他:
玉娘: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玉娘:不管你去做什么、一定要回来。
神情的望着我,他发誓说:
孟然:活着我便娶你。
孟然:若死了,也会托人来告诉你;这样你便不需在等我了。
还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他便不得不离去。
他离开后,没有一天不在向上天祈求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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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天一天,一月一月过去了好久好久。
一年以后、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绝望之下,我终于等待了他。
他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前来接我,带着给我赎身的前,向所有人宣布着我是他的妻子。
在众人的目光下带着我离开了我成长的地方。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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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从自己的回忆里回过神来,面向药尘说:
玉娘:可是、我身上的毒随着年纪大增长,一日比一日重。
她苦涩的笑着说:
玉娘:为了让他不必在疯狂的给我寻求名医,我骗他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玉娘:可尽管已经把可能给掐灭了,但他还是不肯放弃。
玉娘虽然在说孟然的一根筋,但说的每一句话里还是带着一丝幸福,眉眼间仍旧是开心之色。
玉娘:十七年了,他还是一点希望都不曾放弃。
玉娘哀叹一声,如果可以、她比谁都希望能医治好。
她更是比谁都希望孟然不在那么蹉跎,她不希望看到孟然期待过后又是失望的眼神。
┈.
玉娘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药尘身上:
玉娘:先生,我体内的毒,能解吗?
药尘很是坦然,从来也不会因为谁的故事有所感动就欺骗。
他对上玉娘的眼眸,认真的告诉她:
药尘:这个毒在你体内少有数十年了。
#药尘若你刚中毒,便医治说不一定日复一日还能全解。
药尘:可如今、毒素已进入心脉……
药尘摇晃着头,语重心长道:
药尘:药石无医啊!
玉娘最后的希望也算是别熄灭了,如果连当今世上的神医药尘都医治不得;那她必死无疑了。
玉娘颤抖的双手,和轻颤的睫毛,无一不是在说明她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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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有一天要离开孟然,害怕没有她的孟然。
玉娘轻轻蠕动嘴唇,问:
玉娘:我还有多久的时日?
药尘:半月。
玉娘重复了药尘的话:
玉娘:半月?半月?
一面又满足道:
玉娘:足够了、足够了。
药尘心里有话,但又难以启齿,可是不吐又不快;反正也只是一个建议。
随着自己的心,说:
药尘:还有一种办法……
听闻,玉娘抬眸看向药尘,心里又有了希冀。
但听药尘道:
药尘:若是有人愿意于你换血,方可多活上几年。
换血虽然是一种办法,但这也是一种极阴之法。
换血,顾名思义,就是找一个愿意于其换血的人。
所谓换血便是将干净的血换到有毒之人身上,但一旦换血,那表明那个被换之人必死无疑。
所以、这也是药尘刚才犹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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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听后,笑着摇头:
玉娘:不必了,半月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玉娘岂会不知,若是换血是一个办法,那么孟然一定会亲自把自己的血换给她的。
可玉娘不愿意,如果她好了,却换来孟然的死,那么玉娘又有什么勇气活下去呢?
索性、就让她自私一回,让她先一步离开。
玉娘:还烦请先生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孟然。
玉娘:我不想让他过早的知道。
玉娘的请求,药尘居然答应了;对于这个坚毅的女人所渴望的请求,纵然是他药尘也无法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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