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悔和张无忌聊了没多久,便一起回到原处。
本以为可以继续启程时,杨不悔突然又拉着渡禾、越濯羲和步木曜三人到方才和张无忌谈话的小亭子里。
留在原地的杨逍一脸茫然,对于自己爱女突然的反常有些不知所以。
一旁周巅打趣道:
周巅:杨兄、这令爱是到了该指腹为婚的年纪了吧?
周巅:也不知这一众少年英雄郎,令爱看上哪一个了?
杨逍撇了周巅一眼,轻咳一声,负手望着远处的亭子,幽幽道:
杨逍:她还小,不急、不急。
周巅向来说话没个深浅,又是在兴头上,就更是口不择言:
周巅:不急?可别像那小十三……
一旁韦一笑听到这两个字,立刻上前拉着周巅,阻止道:
韦一笑:哎呀、这人家的爹是他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韦一笑不停的再给周巅使眼色,周巅这才领会到韦一笑的意思,赶忙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改正道:
周巅:对、对对对,你看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杨逍不是没有听见,而是懒得理会。
有时候真的是会感概时间走的太快,他到底是老了,没有当年的那种冲劲了。
若换以前,他定然会让周巅连十三这两个字出口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现在,更多的是经历了时间后,留下的沧桑了。
不是他怕、而是他想多给自己一次机会,免得向对待十三那样,到头来后悔莫及。
┈.
杨逍屹立在一旁,目光看着的还是那间亭子,虽然剑眉星目、但多少还是有些和善可亲。
时间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江湖闻名的明教左使;成了如今这个宠女如狂的杨逍。
这其中不单单只是对纪晓芙的亏欠和愧疚;更多的是把向对十三的补偿全放在了杨不悔身上。
十多年前,他没有做好一个师傅的职责,现在他想做好一个父亲的职责。
┈.
亭间.
杨不悔拉着渡禾三人来到亭子里。
坐下后、越濯羲看了渡禾、步木曜一眼,问道:
越濯羲:不悔、你到底怎么了?
杨不悔低下头,神情不是太好;有话想说、却总是难以开口。
渡禾看出她似乎有不便,便问道:
渡禾: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再三的追问下,杨不悔终于开口了:
杨不悔:我其实是想问问你们。
杨不悔: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对不起殷六侠?
杨不悔问的小心翼翼;可渡禾他们三人却听的心中悲愤。
三人互看了一眼,由步木曜开口说道:
步木曜:为什么这么问?
步木曜挤出一个笑容,道:
步木曜:往事已矣,何必再提?
杨不悔摇着头,态度坚硬:
杨不悔:在别人眼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在我这儿它好像就是刚刚发生过。
杨不悔想到殷梨亭,便又道:
杨不悔:殷六侠此次身负重伤,神志不清的时候、他总是叫我晓芙、晓芙。
杨不悔:他还说,晓芙、我现在手脚全断了,我成了废人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抛下我。
杨不悔:他总是跟我这样说。
杨不悔自己也很矛盾,这到底是自己父母欠下的债?还是怎样?
她想弄清楚、想要知道那些自己父亲杨逍从来不会跟她说的这些事。
所以、她只能来问当年一直跟在杨逍身边的渡禾他们三人。
因为、她坚信,没有人会比渡禾他们更明白这其中发生过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想听一句真话而已。
┈.
步木曜张开嘴,但又闭上;杨不悔是个单纯的孩子;有些话到底该不该说?或者该不该和她说呢?
他一时也拿捏不住;于是看向了渡禾。
渡禾明白步木曜的感受,便开口,道:
渡禾:嗨、那只是殷六侠神志不清说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可杨不悔显然不信,摇着头:
杨不悔:不是的、渡禾哥哥,你不了解。
杨不悔:他后来醒来之后、他看我的眼神跟之前一模一样。
杨不悔:他是不想让我离开的,他只是口头不说而已。
渡禾一只手搭在杨不悔肩头,宽慰着:
渡禾:你呀、别想那么多。
可这句话杨不悔却没有听进去,垂下眸子,眼神黯淡。
就好似在自责,也在为自己父亲和母亲对殷梨亭的伤害而愧疚一般。
┈.
她哀叹一声,有气无力道:
杨不悔:不是的、是我父母伤他太深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的。
杨不悔带着矛盾、又带着歉意,不免悲伤了起来。
当年的事、她尚未出生,所以什么都不清楚。
可是看到殷梨亭这副模样,却让她很是心疼。
她想要为自己父母赎罪,想要在殷梨亭身边照顾他一辈子。
看不下去的越濯羲,一掌拍在亭子中间的石桌上。
他的性子和渡禾、步木曜不同,他从来不会为了顾虑谁,而选择闭口缄默的。
他这辈子只尊敬杨逍一人,只听杨逍的话;可有些事、他该说还是要说。
还是沉不住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大声一笑,说:
越濯羲:这个世界上,感情二字本来就没有对错。
越濯羲:你母亲爱上左使,他们两个人相爱并没有对不起殷六侠。
越濯羲:只能说,这殷六侠不是你母亲的良配。
杨不悔抬眸看向越濯羲;看他说的那般信誓旦旦,好似不是骗她。
其实她知道,感情里没有对错的;母亲对父亲的爱她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她才一直相信如果母亲还在世,和父亲该是多么的伉俪情深啊!
杨不悔:你的意思是,我爹、我娘并没有对不起殷六侠。
杨不悔:对吗?
越濯羲看着远处的山林,点了两下头;但之后、他垂下手臂,深叹一口气,缓缓道:
越濯羲:你爹和你娘的这段感情里,唯一对不起的……
越濯羲闭上眼,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越濯羲:是十三。
又是十三吗?
杨不悔已经不止一次,也不是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她爹的爱徒、她的师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为什么明教那些老一辈的人说到她满眼带笑,可当在此追问时、却又封口不提?
还有越濯羲所说的对不起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多的问题压在杨不悔的心上,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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