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这三天里、药尘将她隔离在一间密室之中,让其躺在寒冰床上,这样可以让离心蛊短暂的被冰封住;不至于让十三在睡梦中被蛊虫噬心。
而药尘在这三天里一直都陪在寒冰床边,看顾着十三的身体。
劳累的药尘,终是在一旁的桌案前,撑着脑袋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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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三醒来时、只觉得后背冰冰凉凉的,略有些寒冷;可当她侧头往旁边看去时,发现一身白衣的男子正靠在桌上下睡。
十三刚醒来、眼前还有些迷糊;虽然睁开了眼、但看的还不是很清楚。
看不到那男人的长相,但一袭白衣,让她把这男人和杨逍重叠。
十三支撑起身体,将手伸出,口中喃喃道:
十三师、师傅~
许是听到了声音,药尘本来睡眠就浅、一点声音就能让他察觉。
药尘往十三方向看去,见她醒来,便上前一步:
药尘:你醒了。
十三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原来不是她师傅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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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三看清楚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师傅后,就将头偏向了另一边。
只是、那滴因为偏过头而流下的泪,就这么融化在了寒冰床上。
站着的药尘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活死人才是让人最无可奈何的。
只是、药尘不想让这样一个大好年华的孩子就这么萎靡的过完一生。
知道她能听到自己说话,于是、药尘便张口道:
药尘:死不见得是最好的办法,也不是最好的出路。
药尘: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活的精彩就更不容易了。
药尘:可是、如果你想轻生,那对得起在意你的人吗?
躺在寒冰床上的十三沙哑厚重的声音传来:
十三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在意我了。
十三我生来孤单、活的无趣、即便死后也不会有人记得我。
十三将头转向药尘的方向,询问着药尘:
十三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吗?
药尘负手在背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十三,不免问道:
药尘:我只问你一句,这个世上真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或事了吗?
药尘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十三的不良反应,但还是开口问了:
药尘:还有那个你昏迷时一直喊的‘师傅’,你也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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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别人口中说出自己的师傅,十三自嘲的笑了一声;嘴角挂着的是一抹嘲笑。
十三轻叹,告诉药尘:
十三我珍视在意的,未必也把我珍视在心里。
十三这话说的那么悲戚,让听的人觉得尽显沧桑落寞。
只是、这话在药尘听来,却只觉有那么点猫腻在里面。
药尘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便有人不想多问;但当下还是要知道些该知道的事情。
药尘负手,问:
药尘:该怎么称呼姑娘呢?
十三若问先生,您会给我取什么名字?
药尘思考了一下,不断踱步在这密室之中;当他停下脚步时,才道:
药尘:我这里的仆人、侍女,名字都是以药材为名。
药尘:但以姑娘这样的贵人,自然不能以我静幽谷下人的名字来称呼。
药尘笑着摇头,道:
药尘:姑娘这样的人,任何名字都配不上姑娘。
十三含笑,只当药尘的这番夸奖,应该是她醒来的这半个月里真正开心而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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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也不再继续为难药尘,便道:
十三就叫我木易吧!
药尘:木易?
十三是~
十三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药尘,她想把过去忘掉,可她哪里知道随意脱口而出的一个名字,又怎么能让他说忘就忘?
药尘:那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先生,直接叫我药尘好了。
十三药尘?
十三灵光一动美好,好像这个名字她曾经听渡禾说过;于是支起身体,说道:
十三先生就是名满天下的神医药尘?
药尘挥手,窃笑:
药尘:这些于我不过身外物,什么名满天下?不过就是一个游历江湖的郎中而已。
十三先生盛名,传于江湖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十三想起她从小的玩伴渡禾,虽然渡禾擅长使毒,但他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医者。
想到渡禾时,十三便开口道:
十三我有一个从小的玩伴,他很崇拜您。
十三若是让他知道我在您这儿,他估计都能羡慕死我。
十三说到这里,眸光深谙;她还回得去吗?恐怕回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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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尘突发奇想,道:
药尘:我有过三个徒弟,可这三个徒弟最后走的走、死的死。
药尘:要是姑娘不在意,不如认我为师?这样岂不是更好去向你玩伴炫耀?
药尘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确实想找一个徒弟来继承他的全部医术。
以往他教授过的三个徒弟,有的先他一步走了;有的因为抵不住诱惑本心变了。
而他想找一个心无杂念的徒弟来继承他全部的衣钵;面前的这个木易,他就绝得极好。
只是、当问出口后,他又后悔了,因为他怕自己这么说会让这个木易觉得自己过于轻浮。
只是、这话已经说出口,想收回是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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