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一路跑到了一座小山丘,坐在山顶上,吹着冷风,看着山下的风景。
高耸的绿树茂密无常,究竟遮挡了谁的眼?
山风呼呼而啸乱入耳,又吹拂起了谁的发?
愁到心伤却又不自知,为谁风露立中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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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席地而坐、手搭在两膝之间,撑起自己的下巴,悲从中来。
好像自从她懂事起,便不知道何为眼泪,也正是因为杨逍和那几位教法的宠溺,更是让十三少有苦吃。
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人,一个即使被人说过坏话,但转身就会被别人教训的人;何曾受过这般的气?
尤其冲自己说出那番话的还是自己的师傅,还是为了别的女人而说出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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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苦叹一口气,瞬间从地上站起;她在这般想太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十三拿起身边的宝剑,望了这把剑一眼,打开剑鞘,将剑身抽出。
这把剑还是杨逍当初亲自位她打造的;一晃跟了她也有好多年了,可如今看到这把剑却不如之前那般心血来潮。
十三抽出剑身,指着地面,眼神突然狠厉,剑在手、随心武起了剑法。
飘逸的秀发、随风吹动的裙摆,剑在手中跟着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动作挥舞着。
身体飞起,剑往下砍,一瞬间、当自己身体落地时,地上的一块石头也被剑气劈开成了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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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三半蹲着要回过身时,身后迎来一阵风;十三眼皮微抬,警惕的将身体弹跳起来。
刚躲过身后的强烈武力,十三还没来得及正眼瞧去,身后迎来的人便上前和十三打了起来。
刀剑乱舞,两人身形重叠,看清来人后,十三唇角微动,没有说话,只是勾唇一笑。
知道来人不是坏人后,两人的打斗不留余地,但却不会害命。
所谓的点到为止,也就是如此。
十三飞身一跃,身体腾空后翻身飞向来人;手中内力扬起,冲对方劈去,趁对方躲开自己射来的内力时,十三又用剑朝他刺去。
不过、剑抵到对方胸口处时,十三立刻停止;对方正想抬起剑时、却也来不及了。
两人面对面站立着,目光所视的是对方;相视一笑后,异口同声,道:
十三你输了。
越濯羲: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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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濯羲将剑背在身后,三年不见,他老成了很多;就是看着十三的眼睛也不如当初那般嬉笑了。
果然、时间是会改变很多的,比如改变了她师傅杨逍的淡泊寡情;也改变了她面前这个越濯羲的热忱和鬼灵精怪。
走进越濯羲,尽管三年过去了,可面对他们她还是那个矮个子的小屁孩;看他们时仍旧需要抬起脖子。
十三三年不见,你沉稳了很多。
越濯羲: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你在成长、我也一样。
十三往越濯羲身后看去,没见到想见的人,便问道:
十三那只木头呢?
越濯羲:左使有事需要他去做,所以没能回来。
十三点了下头:
十三那你呢?事情处理完了?
越濯羲:嗯、手下的都是小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完成便好。
两人找了两块石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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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这越濯羲虽然经常捉弄十三,但十三总有应对的办法。
也许是因为三年不见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成长的懵懂情愫;两人居然不如少年时那般亲密了。
就是现在这般并肩而坐,也多了几分尴尬之情。
不过越濯羲好像没有十三的那种感觉,张口道:
越濯羲:你和左使……
越濯羲瞄了一眼十三,又低下头鼓弄着脚边的小石子,继续道:
越濯羲:你和左使之间的事我虽然不清楚,但想来左使也不是有意的。
越濯羲:你们之间的事,没必要闹太大。
十三是他让你来开导我的?
十三闷着声,这次她不把杨逍尊称为师傅,而是用‘他’来说明。
这是凉了心?还是失了望?恐怕旁人都无法去揣测她的内心。
越濯羲:左使派人来找我的,来人没说明,但提到了你,我想一定是你有事。
越濯羲:所以、就赶来了。
十三轻声叹口气,没有看向越濯羲,双目注视着山崖边,说道:
十三阿越,你既然来了,就把劝我的任务放一边。
十三我不想听这些所谓的好话。
越濯羲:好,那我就不说,还想儿时那般陪着。
十三偏头看向越濯羲,浅笑安然,淡淡道:
十三若是有酒,我真想一醉方休。
越濯羲:那过段日子,等渡禾、步木曜回来,我们便去找家酒馆纵酒放歌。
终于、越濯羲的一句话,让十三开怀一笑,就犹如回到了当初在光明顶一般。
虽然有些东西物是人非了,但他们还在,那不变的轻易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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