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忙携了我回宫,到了双雪殿,一干太监宫女们都乐呵呵恭喜,虽然未封主位,但皇上既是已经赐了主位的月例,想来也不远了。
以柔和以晴后又瞧见我手臂上的伤疤,两人颇为心疼,忙与韵兰一同去找药膏子。
顾云霁:你说说你,真是不顾自己安危,你救莞贵嫔腹中龙嗣自然是好,可也要想想好法子,自己拉了她一把,便是这样,松子也将你的手臂划出血痕,若是再重一些,可怎么好。
云霁很是心疼,她小心翼翼轻轻抚摸我受伤的手臂,语气中不无责怪。
叶冉彤不过是道伤疤,以后用药膏子掩住就是了,不值得什么。
我安慰地笑笑。
顾云霁:宫里嫔妃向来爱惜自个儿的脸蛋和身体,你倒是异类,你这白皙娇嫩的手臂上出现道血痕,你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说话间,韵兰等人已经搜罗了许多药膏子出来。
韵兰:皇上以前赏了不少胭脂粉子,有些还有愈合伤口美容嫩肌之效。这润肌膏便是,小主试试吧。
云霁拿过那润肌膏,打开盖子,一股扑鼻花香沁人心脾。
叶冉彤倒是香的很。
顾云霁:是啊,我以前也见过许多,就是不如这个白,这个香,果然是上用。
敷了膏子,手臂上受伤的地方觉得凉凉的,倒是怪舒服,天色已经晚了,云霁也告辞回宫去了,我用过晚膳,躺在床榻上,久久才进入梦乡。
四月六日,平阳王迎娶正王妃。
五月初,甄嬛行晋封贵嫔的册封礼,她身穿墨绿色吉服,显得沉稳贞静,跪在皇上皇后两人面前聆听圣旨,礼成,他才是真正的贵嫔娘娘,一宫之主。
甄嬛之兄长甄珩封奉国将军,其妻薛氏封为正六品新平县君,甄嬛之父甄远道为正二品吏部尚书加封太子太保,其母甄云氏封正三品平昌郡夫人,甄氏满门荣耀。
六月的天一向热的很,今年雨水又少,帝后便决意出宫祈雨,以保大周。宫中交给华妃负责,太后久居深宫,敬妃虽然也有协理六宫之权,可一直被华妃压制,权利自然形同虚设。
这日,华妃宫里的宫女来请华妃传召各宫妃嫔至宓秀宫听训,我心道不好,碍于她身份只得前去。太阳大的很,我素来不喜乘坐轿子。
到了宓秀宫,大多嫔妃都到了,便是恬嫔也到了,看来只剩我和甄嬛了。甄嬛眼下还未到。
叶冉彤嫔妾参见华妃娘娘,娘娘金安。
慕容世兰:叶婕妤来得倒是早,赐座吧。
我听出华妃话中的讽刺,一言不发的在云霁身旁坐下,华妃不说话也无人敢说话。过了一会儿,甄嬛终于姗姗来迟,华妃以她不敬自己,故意来迟为由罚她跪在太阳底下,宫中太阳那样大,她又怀着孩子,岂非是不妥。
沈眉庄:娘娘请三分,莞贵嫔一时冲撞娘娘,可她还怀着龙嗣,好不好瞧在她腹中孩子份上饶了她?
慕容世兰:哼,她就是仗着肚子中又块肉所以才不敬本宫,不小惩大诫如何好?跪一个时辰是不会出事儿的,你若是想要陪她便一起跪着去罢。
冯若昭:华妃三思啊,皇上与皇后娘娘离宫,甄婕妤又有孕在身,若出什么差错,如何向皇上交待啊?
华妃却不再说话,她让人将所有人椅子移到宫殿外廊上,自己却坐在里面用着冰,沈眉庄扶着甄嬛跪在太阳底下,甄嬛读着《宫规》。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甄嬛脸色苍白,已无多大精神,我实在不忍心。
叶冉彤华妃娘娘,甄婕妤已经撑不住了,皇嗣若出了问题可怎么好?
慕容世兰:这才半个时辰,不急。只是叶婕妤,本宫给你几分颜色,你也别顺着杆子往上爬,本宫也能让你尝尝这般滋味。
我无意与她硬碰硬,只得担忧看着甄嬛苍白的面孔。
顾云霁:华妃娘娘,您罚谁都无所谓。可是事关龙嗣,莞贵嫔若出了事儿,皇上知道了,娘娘您说该怎么办?为着娘娘您一贯在宫中的声名,您也该三思!
华妃一贯目中无人,但她心中清楚云霁父兄在朝中地位,顾氏一族的万千荣辱。她也不敢太过处罚云霁,只能狠狠地瞪着她,不说话。
无华妃首肯自然无人敢说话,甄嬛终究是撑不住了,还未一个时辰,她便晕了过去,地上留下一摊血迹,华妃方寸大乱,敬妃赶忙让人去请太医,让人用轿子将甄嬛送回棠梨宫。
甄嬛这个孩子没有保住,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皇上皇后连夜赶回来,甄嬛失声痛苦,再也直不起身子来,华妃脱簪待罪,皇上最终只是被剥夺了封号和协领六宫之权。
甄嬛却不肯依,皇上因有自己的顾虑最终没有答应甄嬛杀了慕容妃的决定。
甄嬛心中生了怨气,与皇上有了间隙,终是失了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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