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罗珊妮说道:“老爷岁数大了,总睡不踏实,我俩其实早就分房睡了,昨晚,我有点犯困,跟他道了晚安。我记得是九点多的时候,我向来早睡,女人嘛,熬夜对皮肤不好,这一宿,也不知闹猫还是怎么的,一直睡不踏实。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去厕所。看到窗户外有人,拉开窗帘一看,看见老爷戴着帽子身披大衣,独自伫立在池塘边静静看着池塘。那池子水草多,又腥又臭,老爷还不让清理,平时老在池塘边发呆,我当时一看不对,生怕老爷出事,赶紧下楼。结果我一下楼就摔了一跤,直接滚下楼梯,当时我就人事不省了,等我再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了。”
中午时分,四个人在办公室吃饭。乔楚生闷闷不乐,三个人的口供目前看上去没有问题。当然也有可能串供。可现在死因是个问题。白幼宁实在吃不下,抬头问道。
白幼宁:这是命案,凭什么不能尸检?
乔楚生:谭伯身份特殊。这事儿别冲动。
白幼宁:再特殊,租界也不是法外之地,三土,不行你上。
这个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道:“谁敢?”
乔楚生和秦宥轶抬头一看是白老爷子,当下起身迎接。落座后他问道:“这案子有进展吗?”
乔楚生摇头,白老爷子沉吟一声道:“那就结了吧。江湖人死江湖事。再闹恐怕会乱的。”
白幼宁:这是一桩命案!请问,您以何身份终止调查?
白老爷子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白幼宁:新月日报记者。
“那无可奉告。”说罢,他起身就走。
白幼宁回头看着乔楚生道。
白幼宁:你要听他的?
乔楚生:必须听他的。
白幼宁:宥轶姐……
乔楚生转身去打电话,白幼宁又看向秦宥轶,秦宥轶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下午的时候,老何、罗珊妮、谭星三个人来到了探长办公室。乔楚生直接说道。
乔楚生:通知你们来是想说,这案子没有新的证据就三天后结案。
罗珊妮当即问道:“那遗产呢?”
秦宥轶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不管。
老何拿出一份法律文件说道:“这是老爷亲自签名封章的遗嘱,现在我当着大家的面打开。老爷生前,攒了四十余根金条,都存在金城银行的保险柜里。十条大黄鱼留给我,作归乡养老之用,余下全归罗珊妮所有。”
谭星一听就起身说道:“这遗嘱一定是假的。我不承认。”说完就看着罗珊妮怒道:“都他妈是你这个贱人怂恿的。老子今天掐死你。”
当下两个人扯成了一团。罗珊妮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啊?我就算死了,你也一分钱都捞不到。你就一个乡下的野孩子,这些年才来了城里,谁知道你来路正不正?老爷活着的时候,天天骂你。要是他在天有灵见你这样,早就一个耳光打死你了。”
谭星掐着她的脖子道:“去你娘的,你来我们谭家之前,就是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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