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把票拿出来道:“有车票为证!”
“车票?徐先生,您还不知道吧?今年入春早,今天一早,所有的车就都调换了仓位,三等车厢,已经被换到车头去了。任何一个坐了今天三等车的人,都满身大汗,衣服褶皱。这些你都做的对,但是您的那双鞋上,有点太干净了。”
徐麟一听就笑道:“这是什么天方夜谭。一双鞋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路垚招了招手,一名巡捕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
路垚:那根绳子和地上的印记相差很远。所以我就琢磨,这印记和绳子应该是没关系。
说到这里,路垚示意那个巡捕骑过去。
当下,巡捕上车,在原本的压痕一侧,骑着自行车经过,压出的新凹痕,与原来那条相差无几。
路垚:凶手只需将车停在墙根,就可以踩着车座,爬到二楼,杀人后,再骑车原路返回,全程不留一个脚印。
“你杀了人,一路骑车逃走,在火车站躲了一晚。顺便提一句,火车站西边有个缺口,你应该就是从那儿进去的。从老会乐里到天目东路,找一辆丢弃的自行车,不是难事。徐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个时代,能买得起自行车的人不多,按编号一查,就能知道,是谁的车吧?”
此时,阿斗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放到了院子里。路垚就笑道。
路垚:这车,您可眼熟?另外,我在找这辆车的时候,还附带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你说你去南京,可是昨天就有人见过你把车扔下就跑了。这您怎么解释?
徐麟短暂沉默后坐道了一侧的椅子上道:“我本来也是心存侥幸,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
路垚: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你苦心孤诣杀了他,还要在他额头刻字,这不是引着别人怀疑你吗?
徐麟苦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是希望别人别学他,背弃初衷罢了。当然,如果只是他沉溺赌博等等,于我本不相干。但是师兄他为还赌债,竟然与瓷器厂的人私相授受,让他们以次充好,把下等的瓷器输送给沪上的刻瓷师,而他,却仍以原价代为购买。我曾劝他自立门户,他却因利,不肯让出自己的位子,长此以往,新来的学徒用不到好瓷练习,常来的买主见不到好看的作品。刻瓷这一行,岂不没落在他的手上?师父一番苦心,不能败在一个赌徒的手上。”
秦宥轶你就没想过,一旦你被抓住,你们刻瓷行,就又少了一个领路人吗?
“一个行业的繁盛,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从业者的自律和上进心!把害群之马除掉,还有李墨寒他们撑着呢。我跟你们走。不过我工作间的抽屉里,有一对刻刀,烦探长请人找出,代我送给路先生。他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如果遇到烦心事,不妨试试刻瓷,刀尖触碰瓷器的声音,叫人心境清明啊。”
说罢,徐麟就抬起了双手。阿斗上来给他戴上了手铐。秦宥轶深呼吸一口气,乔楚生挥挥手示意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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