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墨寒对自己和乔楚生的态度截然不同,路垚发出疑问。李墨寒准备又朝路垚吐口水时,路垚见状躲在秦宥轶后面。
李墨寒一见是秦宥轶,差点吓得一口水呛死自己。
“秦…秦六………”李墨寒见到秦宥轶也是话都没说全。
秦宥轶一见李墨寒这样,就知道他认识她和乔楚生,于是开口道。
秦宥轶哟,认识我们啊,那就好办了。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不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是,是,我,我知道……”
几个人进了李墨寒的家,路垚观察着什么,秦宥轶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秦宥轶陈广之昨晚死了你知道吗?
李墨寒陡然一愣,赶忙摇头。乔楚生就说道。
乔楚生:我就不兜圈子了。现在我怀疑你杀了他。同行竞争,陈广之一个作品的要价,少说是你的十倍吧。之前的拍卖会,听说你们还吵过一架,你不是说,早晚有一天,他会不得好死吗?
李墨寒刚忙摆手道:“一时的气话。昨晚,我真是一整晚都在这儿待着。再说,那杀他一个也不够啊,沪上现在十三个刻瓷的,陈广之那一门独占风头。要想让我们写意派扬眉吐气,怎么也得把他那些师弟一起杀了吧?”
乔楚生刚要开口继续问,路垚就指着他的工作台道。
路垚:不是他,你们看他袖口。
“刻瓷师通常会将瓷盘放在一盆细沙上,既能防震,又能降噪。如果他中途出去杀过人,且不说走在路上的时候,这些沙子就会抖落,就连最后刻字的时候,陈广之脸上也应该沾有少量细沙。”
乔楚生:如果他是先杀人,再回来工作的呢?
路垚笑指着面前的一个瓷瓶道。
路垚:你仔细看。
乔楚生和秦宥轶看着瓷瓶上雕刻着一首诗: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那个“孽”字,一笔一划刻成,与陈广之额头的字体完全不同。
路垚:刻瓷技艺,分写意与工笔两派,工具、刻法各有不同,互不相通。写意派用的刻刀,形状更像普通刀具,而工笔的刻刀,刀头则是一个小圆锥子。刻成陈广之额头那样的,只有工笔派的工具,才能办到。他明显不是。
李墨寒笑道:“那就只能是徐麟了。他是陈广之同门师弟,真论起实力来,不知道比他强多少。”
秦宥轶那他师父,怎么没让他继承衣钵呢?
李墨寒长叹道:“唉。这也是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啊。话说光绪年间,陈广之的师父曾在顺天府开办的工艺学堂执教,亲手创建了工笔派,还学习了洋人的透视法,刻出来的画面,立体感更强,自成一派。但是,他老人家也发现,纵使刻瓷技艺再深厚,比画,我们终究画不过画家,论字,终究也写不过书法家,就连木雕、石雕的风头,也比我们强。这碗饭太难吃,学刻瓷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路垚:我懂了,他临终前力捧陈广之,应该是因为陈广之长得帅,说话好听,想靠他本人的魅力,增加刻瓷对人的吸引力。
李墨寒点头道:“他确实也做到了,去年一年,不光报上登的,连青龙帮也被送过两个陈广之刻的大瓷瓶,不少豪门富太太为跟陈广之接触,一掷千金,到了后期都要预定才能有货。”说道这里,他大有深意道:“我要是徐麟,本事比陈广之大那么多,就因为相貌平平而无人问津,恐怕也要把陈广之当成眼中钉。”
路垚:这么可疑的人都不抓?你们俩想什么呢?
秦宥轶我们倒想抓啊,可问题是,徐麟昨天根本就不在上海。
路垚:那等他回来,咱们请他过来问问。干这一行的人太少了,即便不是他,嫌疑人也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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