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恨你吗?”她问。
“我本来不想二立的,可是我没有耐心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还是我亲自给胤礽制造的麻烦,我真恨我自己,之后又要用快刀斩乱麻的法子?刀太利也容易割伤自己。”他像是自嘲。
“你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败招!败招啊!”他感叹。
“你别说这些了,别再动气了,现在要好好养着身子才是真的。”她用女人独特的温暖气息,把他揽入怀中,“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二十多年的日子,我都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我找不到对我更好的人了。”
“云珠,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了。”
老爷子不知听进没有,但他确实平复了心态,还有力气来搂住她。
冬月初九,老爷子便令梁九功把逊柱秘密带来,进行一次闭门秘谈,谈了什么没人知道,逊柱出去之后,一直到十三日才回畅春园。
冬月初十,他趁头脑清醒时,便亲笔写下两份传位遗诏,只不过最后被隆科多烧去了。
之后两天,老爷子似乎在刻意掩饰隐瞒自己的病情,接连向各省颁发七旬庆诏,不知是何用意。
谁知十三日,他突然病逝,别人便猜测他可能在混淆视听,等待他中意的皇十四子回来。
因此外间传闻汹汹,导致康雍交接之谜,直到乾隆年间,都是一段难以定论的公案。
初十那天,佟贵妃找到她,说是想把元寿送回紫禁城去住,还说这孩子一个劲的说皇玛法要宰他,吓得哆嗦。
她只道:“皇上不会杀他,只是这孩子做了不该做的事。”
“什么事?竟会如此严重?”佟贵妃便问。
“不好说。”她摇摇头,当然也不能和佟贵妃说。
“如此严重的话,那元寿是不能住在畅春园了,只怕出事。”佟贵妃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我出不去,能不能央求妹妹把他送出去。”
“我更出不去。”
老爷子看得她更紧,逊柱离开畅春园之后,这里就更加戒严,本来他不想让逊柱出去,只说没办法了。
佟贵妃仍道:“妹妹总有法子,皇上一定肯放你的。”
“再说吧。”
她不敢离开,老爷子会间歇性抽风发脾气,除了她没人劝得住。
同一天,却碰上胤禟带着阿哥们想无诏探视,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头,隆科多竟说阻挡不住,逊柱又被皇帝派出去办事。
“和母妃,皇阿玛没事吧?”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却是胤禛。
“无事,你们不用担心了。”
“如此便甚好。”胤禛看着真是孝心可嘉。
“和母妃,皇阿玛当真无事?”胤禟自是不信,“不如让我们见一见?阿哥们也甚是想念皇阿玛。”
胤禟说着,便想直闯进去。
“九贝子,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认为我会欺上瞒下?”皇帝不想见人,她只能挡道,“我只怕众位阿哥进去了,少不了皇上一顿骂,到时自讨苦吃,可就怨不得我了,众位阿哥还想进去吗?”
“好一个和母妃,这话说的,众位阿哥便像瘸了腿。”
胤禟看着这群怂阿哥们,真被一个女人吓住了,尤其是这女人年纪当他老婆还差不多?偏偏是什么母妃?额娘也护着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额娘,这女人算什么?你干嘛要处处对她好。”当时他还问过额娘。
“她是你皇阿玛的小心肝,我那是对你皇阿玛好,又不是对她好。”额娘便敲他一头,嘲笑他主次也分不清。
“小心肝?长得还挺好看的,做我老婆还差不多?”他年少不知事,笑得就像猪似的。
“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说这种浑活,光长肉没长脑子啊?这要让你老子听见,非扒你层皮。”他额娘一听差点没拍死他。
“九贝子即知我是你母妃,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免得皇上生气,那我可是劝不住了。”她说完便即离去。
“九哥,和母妃说的是,皇阿玛要是想见我们,自会传唤。”胤俄不想去强撞枪口,便拉住胤禟,“和母妃就是想挡也挡不住。”
“老十,看不出来啊,你也会点子心机了?”胤禟倒不买账。
“九哥这话,老十听不懂。”胤俄不想和他吵。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明白?”胤禟更是冲。
“我可没那个胆,我不是二哥,做不了出头鸟。”胤俄便不再给面子。
“是啊,这些皇子里除了老二,就属你最尊贵,温僖贵妃的儿子嘛。”胤禟一听更甚。
胤禩和气劝:“老九,我们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吵的?这不让外人听了笑话。”
“八哥,就你爱做好人,也不知道哥几个领不领情?”胤禟故意挑事非。
胤祥听得出,这话明摆着是冲他和四哥,“九哥这话,莫非是在说老十三和四哥,还有三哥?或是老十四?”
“如今老二出不来,你们再得瑟也没有用。”胤禟悄声讥笑。
“你怎么知道?二哥出不来?还是二哥不想出来呢?”胤祥反道:“咸安宫当年水泄不通,他怎么去通外人?那些人莫不是你们安排好的?”
“十三弟,皇阿玛在休息,我们还是不要吵闹的好。”胤禛这个孝子,做的很够格。
“让他们进来。”
“诸位爷,皇上宣你们进去。”
此时,皇帝听见吵闹,便让梁九功出去传谕。
“看到了吧,我还没死呢。”
“请皇阿玛息怒。”
没想到,众位阿哥一进,就听皇帝低声冷斥,温暖的室内,就像降了几十度似的,于是忙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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