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年,良妃最终于冬月二十病逝,享年50岁,葬礼同仁孝皇后妹妹平妃赫舍里氏。
她死之后,大家都看不懂,老爷子感觉像痴情难忘,不仅刚死亲祭,还在腊月十九,又亲自主持良妃的满月祭祀之礼。
为此,礼部官员还洋洋洒洒的写了两篇感人至深的祭文,以供老爷子在祭礼抒抒情。
看不懂的,就以为皇帝深情。
看得懂的,就知道皇帝这是做给某些人看,让你们去猜,猜也猜不着他的心思,明明就不给胤禩脸,这时候又给人妈脸,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没人知道,因为没人搞得懂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整个状态是风魔,也许皇帝就是要让人去糊涂,然后自己也犯糊涂,然后整个朝堂都糊涂下去,就这样一直糊涂到他死。
只要他不死,谁也翻不了天。
“你去哪了?”
乾清宫,月祭完良妃,皇帝抽风把胤礽叫来,这父子俩,自从二立,不是他不想见他,就是他不想鸟他,但是皇帝若用皇权压迫胤礽,胤礽不想去见也不行。
胤礽迟了半个时辰,皇帝就给他来个下马威,高高在上的找贬样,胤礽从来不惧,“搓麻将,三缺一,行吗?”
皇帝便忍,“我让你来乾清宫,你怎么不来?”
胤礽便温和点,“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你不是屁颠屁颠的,去给良妃整祭礼,我为什么要等你?我从小到大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你就是要气死我?”皇帝不想怒感觉不行。
“随你怎么想。”胤礽反正无所谓。
“你……”皇帝还是想忍忍。
“没事,我就先走了。”胤礽敲了敲他面前案台,顺手牵个苹果,咬了一口再放回去,拍了拍手便道。
“你要去做什么?”老爷子不知道啥滋味,小时候的胤礽,就有爱偷他东西吃一半留一半,然后逗他玩,搞得乾清宫都是他追孩子的情景。
“睡女人,行不行啊?”胤礽很不客气道。
皇帝却道:“你能有点样子吗?你以前的气势去哪了?”
“如果你认定我要做什么?你就不要问我做什么?你既然心里已经认定我要做什么,你就不要再问我要做什么?因为你已经认定了,你认定了再问东问西的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
从我辅政开始,你其实只想要一个幻想中的太子,对你奴颜媚骨,对你卑躬屈膝,很可惜,我做不到,我有自己的法则和标准,我不会歌功颂德,无下限的粉饰太平,
然后你还要像只蜜蜂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这会让我很讨厌,觉得你很讨厌……”胤礽这一通猛怼,吓得老爷子心惊肉跳,本该是熟悉的胤礽,总觉得他从没真认识过胤礽。
“你……”皇帝自讨苦吃,“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胤礽嗤笑一声:“你不该如此的恨屋及乌,我有什么党羽?你最清楚,我最大的党羽就是你。”
“皇上。”
胤礽刚一离开,和妃刚好就来到乾清宫,发现皇帝怔忪望着殿外,胤礽临走前感觉很窝火,想抽他一巴掌,但没下手。
胤礽该是对他恨之入骨,这对他来说很危险的,不能让他在外溜达,他要把他关起来,再不放出来了。
“皇上,你怎么了?”
和妃怕他怔过气了,便捏了捏他的鼻子。
“云珠,对不起。”他醒过神,便把和妃搂入怀里,不知是向谁道歉,和妃只知道,他仿佛坠入魔障,在痛苦的深渊中越走越远,他清醒,但是他无法自拔了。
“皇上,您别气坏身子了。”和妃只能这样安慰他。
“皇上。”
当天夜里,老爷子忽惊坐起,不知做什么梦,呕了一口血,使得和妃惊慌至极,“我去叫梁九功召太医。”
“不要去,不要离开我。”老爷子知道他还不会死,他身体他最清楚,便抱住和妃,不让她走。
自此,京城流传一个话本子,良妃卫氏美艳冠一宫,宠幸无比,而且体有异香,洗之不去,即使是唾液,亦含芬芳之气,故老爷子遗爱不已,良主子死的当夜,因此思狂呕血。
康熙五十二年,二月十七,良妃奉安入康熙帝陵景陵妃园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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