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敢在后宫这么横,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桑榆从小到大在家中,那是除了自个亲娘的话会听,就是老子三官保都不见得听。
后来她被选进了宫,她亲娘就教了她一堆如何如何讨男人欢心,应该是从她懂事开始就已经教了。
桑榆每次与皇帝欢爱,都是一张娇羞而主动的脸,皇帝可大吃这套,会对她有所迷恋也就很正常了。
她天性活泼放肆,心性不静,但她也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康熙十九年以前,她这种放肆还没有全部展现出来,直到生下胤祺。
小太子从前不喜欢孝昭,现在也不喜欢佟佳皇贵妃,但是宜嫔却有法子讨他开心,她看小孩倒看的挺准。
所以,小太子也属于她能笼络皇帝之心的一种小小手段。
康熙十七年的冬天,小太子当时得了天花,皇帝急得火烧火燎的,但是当时身为贵妃的佟佳氏,却不在太子病愈后前来慰问一声。
这一点皇帝对佟佳氏有点气,仗着自个的身份便拿架子,觉得小太子不喜欢她,她就没必要热脸贴冷脸。
佟佳氏鞠育众子,虽大摆如此贤德之名,不过就是个照看的管家活,也不用细细打理,到处都是奴才帮她。
仁孝皇后当年也差不多,不过仁孝皇后做的可不止这个管家活,人家做的事还真有不少霸气的,小妾们自然就不敢惹她。
哪里像佟贵妃,都感觉被德妃欺到家门口去了。
佟贵妃鞠了众子,唯独忘了这个小太子才是皇帝的宝,若不是发生后来那件事,桑榆可能真不会越发放肆。
就是太子好的那一天,佟佳贵妃也不是不懂,但是因为自个病了,便让贴身宫女沉璧来慰问小太子。
沉璧实在是傻的忠心,还敢当众为主子怼妃子。
桑榆当时见她主子没来,便有意无意笑说了一句,“佟主子怎么没来?只派个宫女,这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吗?”
“宜主子这话说的,也是不把我主子放在眼里?”沉璧回敬道。
“姐妹们,你们看看,一个小小宫女就如此威风,也不知,是不是仗了佟主子的势?”桑榆说着还要拉德嫔,“德嫔妹妹,咱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嫔,好歹也是一宫之主,你说是不是啊?”
“宜嫔姐姐,我不知道。”德嫔感觉怎么回都会得罪人。
“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殿下还在调养身子吗?”梁九功这时恰出来,而且是带着皇帝的命令来的。
桑榆仍不怕,“梁总管,麻烦您给皇上带句话,不是我们要吵嚷,而是沉璧姑娘无事生非。”
“我没有。”沉璧心急解释,恰恰是中了桑榆的计。
桑榆火上浇油,“姑娘这心慌,佟主子心慈貌美,怎会如此调教丫头?”
梁九功进去禀告,皇帝一出来便问这些女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宜主子无事生非,恨不得唯恐天下不乱,反拿佟主子说事。”沉壁硬着头皮上。
“皇上,妾没有,妾何苦跟个姑娘过不去,还不是姑娘仗着佟主子,故意泼这脏水在妾身上。”桑榆便倒打一耙。
“德嫔,你说说吧,她们俩,到底谁的错?”皇帝便问她。
“皇上,妾不知该如何说?”德嫔唯唯诺诺。
“你说便是。”皇帝便道。
“宜嫔姐姐因着关心殿下,便直口问了句佟主子为何没亲来,沉璧姑娘气说宜嫔姐姐不把佟主子放眼里,认为在侮辱佟主子,两人便谁也不饶谁。”德嫔故意将水搅的更乱。
皇帝又问其他女人,众人都不敢得罪宜德二位,惠嫔不想搅进去,荣嫔素来不敢言。
皇帝因此大怒判沉璧不敬,说着就要打她板子。
惠嫔便道:“沉璧姑娘护主子,也算是心直口快,两人都是心直口快,倒不见得,真对宜嫔妹妹不敬。”
皇帝听后,神色转柔,“你素来有云珠的个性,你这说的倒也有理,便罚她顶半天花盆,去去威风。”
惠嫔知道她即使道出真相,皇帝也是不会相信了,皇帝已经先入为主,德嫔一番说辞,可把宜嫔捧上了天,都是关心太子才如此心直,正合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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